翟业卓听到林婳的话愣了愣,良久他嘴角扬起一抹笑,“阿姊,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北晋境内,周慕北终于发现了周笙笙的存在。
“怪不得先前阿父说眼皮一直跳,我还一直忧心,还好战事顺利结束了,没想到是出在你这。”周慕北第一次对周笙笙这么凶。
周笙笙也不是被吓大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周慕北不跟她争执,她这几年说话本事变大,说也说不过她,周慕北直接拉着她到周卫国面前。
周卫国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乖宝,你什么时候来的。”
周慕北没好气道:“她一直在这。”
周笙笙理直气壮点点头。
“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跟你祖父交代。”周卫国看她还挺骄傲更来气了。
“祖父会为我自豪的。”
“你——”周卫国就周笙笙这么一个女儿,而且她从小跟在祖父身边,自己也不太懂如何和女儿相处,眼下是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
“陛下到——”
还好,赵政的到来解救了这尴尬的氛围。
“我与陛下有要事相商,你们下去,看好你妹妹。”周卫国还不忘交代一下周慕北。
周笙笙不情不愿的跟在周慕北身后,到了一处僻静处,周慕北才开口,“你知道刚刚我第一眼见你是什么感受吗?”
周笙笙摇摇头。
“是后怕。”周慕北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周笙笙过来坐下,“我们家人不多,那是因为叔伯很多都战死沙场,到了这一辈,也就剩阿父还有三个孩子。
“你是妹妹,所以我们从小就宠你,全雄州只有一件的珍宝首饰,只要你喜欢,我们也会想办法买给你。
“家里人也没想着拘着你,还教你武艺防身,你当街打人,被别人说是雄州女霸王,我们也没有责备过你,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知道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祖父特地去查过,你那些蛮横的事其实是为了帮助人,我们没说怕助长你打人的气焰,可是背地里我们都很很欣慰。
“再后来你有了心上人,你乐此不疲的追他,很多人暗里消化我们家,祖父也没说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
“你同皇后出游,我们也没拦着,你不知道阿母每天求神拜佛,保佑你平安,祖父也偷偷派人跟着你们,生怕你受伤,这些我们都不曾跟你说过。
“这一年,你怪我们安排你想看人家,不让你与皇后再出游,也是为了你,你追随顾大人那么久他都没有动心,我们不是怕你让我们家丢脸,是不忍你难过。
“你突然出现在战场,我们会害怕,我们不怕自己死,我们只是把你看得比我们重要。”
这些他们从来都不曾告诉周笙笙。
周笙笙难过地低下头,“对不起。”
不是后悔上战场,只是后悔没有跟他们说,要是她真的在战中死去,家里人甚至不知道她的尸骨在哪,他们该多难过。
“以后,以后我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你们。”
周慕北揽过周笙笙,轻轻拍她的肩膀,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般。
“不过阿兄很为你骄傲。”
周笙笙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到了北晋境内,林婳换上了他们的服饰,意外的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