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忍不住多看了天后一眼,看到同为J级的舰娘总会让她想起标枪,嗯…实际上也才一天一夜没见而已。
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女孩们在港区过得怎么样呢?指挥官不在,只剩舰娘的港区无论怎么说都有点奇怪吧。
而一想到自己的舰娘们在又小又旧的港区里守着,自己却在这边享受着这种过分优裕的生活,光辉心里就觉得很不是滋味,总有种背叛她们信任的负罪感。
“唉,至少拿到了钱的时候,标枪她们过得也能更好一些吧,一个月…只是一个月而已。”
光辉一边小声自语,一边继续走着,心中不断默念这都是为了自己的舰娘们,既然无法脱身,那也只能尽力扮演好这个角色了。
——————
应该说,光辉的角色扮演进行得相当顺利。
又是一天的下午茶时间,在享用点心前,坐在光辉身边的独角兽拉了一下前者的衣角,凑到耳边小声说道:
“光辉姐姐,独角兽…为今天的下午茶做了些松饼,可以请姐姐尝一尝吗?”
“当然,独角兽酱真是优秀的皇家淑女,总能给姐姐带来新的惊喜呢~”
光辉温柔地摸了摸独角兽的脑袋,令独角兽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脸色微微泛红,姐姐的赞扬一直是她最喜欢听到的事情。
“这是贝尔法斯特姐姐教独角兽做的。”独角兽继续补充道,“多谢有姐姐们的帮忙…独角兽,才能为大家准备美味的点心…非常感谢!”
“客气了,该说独角兽也很有制作点心的天赋呢,以初学者的角度看,这些松饼已经品相极佳了。”
说完,站在桌旁的贝尔法斯特转向光辉这边,面带职业性的微笑,将一杯沏好的红茶呈递到她面前,接着说:
“请用,光辉夫人,今天的茶水是春摘的印度大吉岭红茶,您平时最喜欢的淡香类型,不知是否能令您满意呢?”
光辉接过茶杯,向贝尔法斯特轻声道谢,这时候,她发现坐在桌子另一头的可畏略微鼓起了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三层瓷盘塔顶层的那盘蛋糕。
虽然神态依然保持着淑女应有的庄重,但细心的光辉也早已看出可畏迫不及待的心情,作为主持者的她只是轻轻笑了笑,直接宣布了茶会的开始。
“好了,大家请不必拘谨,尽情享受相聚在一起的时光吧。”
“非常感谢光辉姐!”
得到光辉的默许,可畏顿时喜上眉梢,但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兴奋,她慢慢地用叉子从盘里叉起一小块蛋糕,见没人说什么,又拿了块松饼,没过多久,茶会的点心有一小半都进了她的嘴里。
“好吃!独角兽做的点心算是得了贝法姐的真传…唔咳咳…失礼了!”
鼓着腮帮的可畏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不太合乎礼仪,连忙捂住了嘴向身边的人道歉。
独角兽这个乖孩子当然不会有意见,光辉也只是笑而不语,在这些天的相处中,她已经非常了解自己这位姐妹舰隐藏在端庄外表下的活宝本质,自然对此表示情绪稳定。
她听贝尔法斯特说过,可畏是在自己牺牲后才来到港区的,曾经有一段时间,沈齐飞近乎魔怔地将资源投入到新舰娘的建造中,也许是怀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奢望吧,试图以另一种形式让光辉回来。
最终诞生的确实是一位光辉级舰娘没错,只不过她并不是一号舰光辉,而是三号舰可畏,这次尝试彻底断绝了沈齐飞的念想,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试图建造新的舰娘了。
而这就令可畏摸不着头脑,她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指挥官在耗费巨量资源造出自己后却对自己爱搭不理,是自己容貌不够美还是礼仪没到位?
长时间被冷落的她更想知道,让指挥官迷得神魂颠倒的光辉姐姐究竟是何许人也。
因此,在得知光辉的回归后,可畏第二天就邀请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姐参与自己的茶会,姐妹舰之间天生的好感让她很难真正讨厌对方,而在真正见到了光辉后,可畏大概只有敬佩和憧憬了。
一看这美丽动人的容貌,无可挑剔的礼仪,亲和力十足的气质,就知道她是皇家淑女中的典范了,更可贵的是,这位姐姐从来都不摆架子,和谁讲话都是温柔的语气,实在很难不让人喜欢不起来。
“温度和冲泡时间都恰到好处,真不愧是你呢,贝尔法斯特。”
“过奖了。”贝尔法斯特轻鞠了一躬,“比起夫人您以前倍受指挥官称赞的手艺,还是差了一些。”
“诶!光辉姐姐还会泡茶呀…嗯,我的意思是…姐姐大人真不愧是皇家淑女的典范,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指点一下吗?”
在可畏亮晶晶的目光中,光辉点点头,又抿了一口茶水,双眼以微不可察的角度转了转,确认在场的各位都好像对自己的表现没什么异样的感觉时,才悄悄松了口气。
自从她来到这个港区,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时间,这段时间沈齐飞如承诺没有强迫她做任何事,反倒是她几乎已经完全适应“光辉”这个身份了。
在这段时间,光辉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像现在一样组织一场茶会,与自己的妹妹们一同探讨些女孩子的问题,从穿着打扮到思想哲学,甚至是指挥官的事情,不过最后一项光辉不那么喜欢谈。
出人意料的是,光辉在这方面似乎很有天赋,明明并不是健谈的类型,可一到这种时候,她总是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话题的主导者,甚至从一开始的参与者变成了主动组织茶会的那个人。
顺带一提,贝尔法斯特所言非虚,光辉确实有能力动手泡一壶好茶,技术水平惊人的高。
这感觉有点怪…表现得毫无破绽确实是好事没错,但光辉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演得太逼真了一点,逼真得诡异,沈齐飞对她的感情真的只是一种荒唐的错觉吗?
明明心底认为被强暴是件无比羞耻的事,她却总是忍不住去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在肉体的交缠中,在那种美妙至极的感觉中忘乎所以,用自己甜美的喘息声宣泄内心的情感,这实在是…
光辉拿着茶杯的手颤了一下,心中顿时充斥着对自己想法的恐惧——喜欢和男人做爱什么的,那本应该是绝对不可能的才对,可随着她对女体的适应,这种抵触感甚至在逐渐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