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圈攻则外圈至,外圈攻则内圈退。
好一个车轮战术,真真假假中,又牵扯着些许虚晃招式,令人眼花缭乱。
攻击内圈其中一人,外圈立刻顶上前去卸力,被攻击者闪避到后方。
强行突围
不好,这样下去会被耗死。凭借我的细剑还能迅速脱阵,但要击破可能仍需不少气力。
“外邦人也学得中原的四象阵法了?”围在中间的男人不慌不慢,反而垂下武器,“没猜错的话,那位被我打中手骨的兄弟是用来发射暗器的吧。”
领头男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又如何?论单打独斗不是你的对手,论群攻你未必能赢。”
巡抚踢过一旁的凳子,踹到阵法一角,突如其来行动使得移动的几人踉跄一下。
男人接着向破绽中一人冲去,转手劈击,反手下绞,刀刃与锏相触。
“刺啦,叮,刺啦。”夹杂在兵器摩擦之间很细微的声响,我听到了,男人也听到了。那是锏上脉络探伤找到的兵刃的弱点。
巡抚后跳挥锏断刀,断开的飞刃插入另一旁的敌人腿中。
这下阵法机动性完全停滞,内圈人无法退至外圈喘气。
接着反手护背挡住身后偷袭的刀击,横踢中断刀男受伤的腿,受伤敌人顺势跪下。
巡抚踩着他腹部,转身回马横劈,断内圈身后三人武器。
三人断裂的武器相互飞向对方,中剑倒地。
外圈四人同时举剑,四方齐刺,巡抚环起破局用的凳子,当作盾牌挡了下来。家中的凳子未红木制造,结实无比,有两人剑已经嵌入其中。
“破。”巡抚挥锏敲碎凳子,嵌在当中的俩把剑飞向领头男,来不及躲闪,领头男斜身躲过一剑,但另一剑扎入大腿。
胜负已定。
府内涌入禁军,团团围住了重伤倒地的敌人。马上的一位壮实领军,举起了令牌示意自己的身份。“一并押去,待我亲自审问。”
领军看了看我和巡抚说道:“喝,大小姐和巡抚大人,好生霸气,这次除去一重大外患,待我去兵部向两人邀功。”
领军下马,向前我俩走来,眼神中不好意,尤其是打量我的时候,用的是官场上一贯的那眼神,“在此之前,还待两位功臣前去登记卷宗,阐说详细。”
巡抚横过身子挡在我面前,甩了甩锏上的血液:“芬小姐还受有轻伤,不便现在登记案宗。”
领军提高了声线,开始张扬声势:“今剑阁内部奸细还未查清楚,任何人牵连案中均有嫌疑。倘若你耽误了查案,六部怪罪下来,你可躲不了。”
“哈?”这个时候开始拿着上面施压,我上前半步准备还击。巡抚挽住我的手臂,示意我停下。强压怒火我停了下来。
“那不知道大人为什么等庭内人声打斗寂静,才进来‘渔翁得利’?那为何要跟踪在下多日?”
“你?!”领军语塞,指着巡抚,半抽宝剑,怒目圆瞪。
“大人你为什么不把自己收到的慕容洛的信件公之于众,自证清白?”
领军手微微颤抖。
一旁的副手调查完毕,走到领军旁低声说了些什么,依稀能辨别出慕容洛失血身亡。
领军眉头一松:“罢了。来人,给两位大人备马,不送。”
“你怎么知道他私底下收了慕容洛的信件?”
“太巧了,我正午时分告诉去查文案,晚上就遇到有人盯梢,差那一刻钟就能阻止惨案。两者出现的时机很高。很难不怀疑是盯梢特意拖延时间。而且禁军内不乏追踪的好手,偏偏找了一个普通士兵。”
巡抚接着问道:“现在城内大乱,府上和官方均有可能安插眼线,还有可以躲的地方吗?”
“有,和‘陶’见面的湖边,那里有一处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