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然感觉血液在往上涌,挤得他的头发胀、心狂跳。
男人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一只胳膊,轻轻一用力,林淼然就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推倒在床上。
男人坐在床沿边上,扭着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新娘子。
烛光把他的脸勾出硬朗的明暗分界,看得林淼然心惊胆战。
他靠外的那只手随意地一挥,屋里的蜡烛霎时间全部熄灭。
一片黑暗笼罩下来,惊恐、紧张、屈辱和别扭全都涌上林淼然的心头。
我靠!
挥手就能灭灯!?
这是修真还是斗气,还是什么别的玩意儿?
这个世界不会还不是普通世界吧!
一片黑暗中,林淼然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
借助隐隐约约的月光,他知道那是男人在脱衣服。
林淼然攥紧了柔软细滑的被褥,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来。
感觉胸前被什么东西压住,有点沉、闷得慌。
一只大手捏住他的脚踝,把他脚上的鞋子摘下。
林淼然咬着牙,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吐出气流,不至于剧烈发抖。
尽管所受的教育,是男尊女卑、夫为妇纲,但心里对新娘子的喜爱、以及骨子里的仁厚,还是让新郎官愿意在这个新婚之夜,亲自动手,为自己的新娘子脱鞋、宽衣。
男人的手攀上林淼然的腰肢,松开他腰间紧束着的腰带;又摸向她的胸口,轻轻捏住他胸前交叠着的衣领,像拨弄果实的外皮、又担心挤出果肉鲜美的汁水一样,小心翼翼地把新娘子的婚袍一层一层剥下。
在黑暗中,林淼然感觉自己的面部表情一定相当憋屈,甚至可能会有点狰狞。
他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嗓子里冒出因为恐惧和生理本能的反感而响起的呜咽声。
听到新娘子的响动,新郎官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了,像是为了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
凉快的感觉爬上林淼然的肌肤,他知道,自己从上到下,从胸前到背后,除了一张贴身的、肚兜一样的东西,和一条薄薄的丝质开档裤子,其余都一丝不挂了。
身下的被子被男人轻松地抽出,严严实实地盖在新娘子的身上,并将新娘子放在床铺靠里的铺位上,随后自己也躺下,钻进被窝。
男人一进入被窝,在里面瑟瑟发抖的林淼然就感觉与外面的世界之间隔了一堵又高又厚的墙;男人宽大、雄壮的身体,把自己轻松地挤到最里边,身体和墙壁一起,把中间盖在身上的被褥压得死死的。
男人翻了个身、面朝向里面,林淼然听见整个木制床铺似乎都在嘎吱作响。
男人呼出灼热中带着些酒气的吐息,温吞地把林淼然包裹起来。
林淼然在颤抖中呼吸着,直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过了一会儿。
预想中的惨烈失身并没有发生。
一片黑漆漆中,林淼然虽然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但却看不见他近在咫尺的脸。
林淼然慌乱的心里稍微安定一些。
新郎官的视线里,景象截然不同。
作为在大宋国已经算是战力靠前的修炼者,在黑暗环境中看清,对于新郎官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在他眼里,娇小玲珑的新娘子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略带着些惊惶和胆怯的脸,倒是显得惹人怜爱。
在他的心里,这也算是正常:毕竟,女子的贞洁可是最为珍贵的事物,有些胆怯,倒也合理。
虽然,在他自己的下身,已经是异常火热难耐,热血倒涌,但新郎官还是打定主意,就等夫人心绪安宁下来,再行圆房也不迟。
新郎官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枕着胳膊,继续欣赏自家夫人的容貌。
而与此同时,在一片黑暗中蜷缩成一团的林淼然,内心中除了恐惧外,更多了一层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