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拒绝,夫人是否会将我当场斩杀?”
“会。”
韩玉儿的回答十分干脆,甚至在说出这个词后,大殿两侧的仆人都将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张潮,仿佛只要女主人一声令下,就会即刻上前将其生吞活剥。
“既然如此,在下也无法推辞了…”
张潮苦笑着摇了摇头,很明显,作为来者的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样就好,张郎家中老小之事我会尽力安排,虽然远在蜀地,但小女子在朝中也算有些耳目,想要救出老夫人和贵公子也并非难事,明日就会有人带张郎先去任领掌书记之职,从此就放心留在蜀中吧,待来日立了军功,也好为你出任节度使铺路。”
韩玉儿这番话,便是要打消张潮最后的退路,如此朝廷也不会再对张潮这般放心,而张潮也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为韩玉儿做事。
只是…这样值得吗?为了自己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外人?自己真的值得韩玉儿这般投资?
张潮从不会自视甚高,也不会将韩玉儿对自己的“馈赠”视作理所当然,只是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韩玉儿的口头许诺也不必放在心上。
随后二人又就张潮在蜀中之职上进行了一番讨论,说是讨论,实则是张潮在试探韩玉儿的意图,同时也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只可惜韩玉儿比他更精于谈判之道,一个时辰过去也未能获得多少信息。
“很好,那么国事谈完了,再来谈一谈我们二人的婚事吧。”
韩玉儿挥了挥手,方才还紧张的大殿内瞬间缓和了下来,大部分仆人都缓缓退出殿内,只留下几名女仆守卫在韩玉儿身边。
“夫人…真想与在下完婚?”
“这取决于你,至少我们二人在名义上是夫妻关系,你若真的想要,我也不介意再多个男人,前提是你可以答应我的条件。”
“那还是算了,在下胆小甚微,不敢行僭越之事…”
张潮本能地打算抽身,虽然面前的女子美若天仙,但也绝对不是自己这等凡人能够消受的,再加上她的态度…若真是将韩玉儿视作内人,只怕会给自己惹得不愉快。
“无碍,你且听听,即便无夫妻之实,你我二人相处也得有所了解,不然若是他日起了争执,也不好让两人都下不来台。”
“既然如此,那便请夫人告知。”
“很好,那么第一点,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人事务,你想找其他的女人,甚至带来宅中我都不会有意见,一切开销也都可以由我承担,但同样的,我与别的男子寻欢之事你也不能插手,若真有不满也最好保持沉默。”
光是这第一点,就足以让天下大部分的儒学学子将韩玉儿族谱都翻出来骂一遍,甚至还能专门出一侧列传来陈述该女不守妇道的无耻之行。
“所以韩府中男仆众多,也是夫人您…”
“没错,大部分都是我的男宠…哦,我现在是国夫人,或许叫面首更加体面些。”
“……”
“既然如此,在下也无话可说。”
“那么第二点,在外人眼里,你我要以夫妻之礼行事,同样也要表现出足够的恩爱,这样才能让蜀中军民放心,你日后走上节度使之位也才能更加稳固。”
“喏。”
这个条件倒是无所谓,甚至倒不如说是二人今后必须做到的表态,张潮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第三,我是一个无趣的人,所以喜欢听别人给我讲故事,而且是不带谎言的那种,所以每过一旬,你都要来我房间,我们轮流给对方讲一个故事。”
“喏。”
很奇怪的条件,倒不如说像是韩玉儿一时兴起所加上的条款,就张潮所了解到关于自己堂哥的信息,那位粗鲁的武将绝对不会有什么讲故事的兴趣。
“第四,是我的一个问题,张郎,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永恒不变?”
张潮最先想到的便是日月星空,山川湖水,但很明显,韩玉儿想要听到的绝对不是这样简单的回答。
“没关系,这个问题你可以留到后面再回答,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思考这个问题,那么接下来便是小女子的最后一个条件,也是所有条件中最重要的一个…”
“第五,既是夫妻,那么我的身子你也可以尽情索取,前提是…你能接受这个事实…”
说罢,韩玉儿便轻轻解开纱裙,在张潮的猝不及防中,他看见了这具完美女子躯体之上绝对不应该存在的东西…那只会出现在男人身上的…肉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