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东表示小帆多么单纯,多么好搞定,我就威胁他要不放我出来我就找茬跟宦静打一架,他就吓惨了放我出来了。他认识宦静经纪人,问了问,知道你在这里。我么,闻着味儿就来了。另外跟公司和跟片方就说我发烧了,强行霸王假。
前有中暑缺觉住院,后有发高烧。
这么连轴转出点问题也仿佛很正常。
朱丹琪表示那宦静是你想打就打的吗。
俩人就这么聊着聊着,朱丹琪突然发现郑东东身后,出现了另一个郑东东,就哈哈哈笑起来。
郑东东于是转过去看。
地铁的车窗上映出某家旅行公司的广告,郑东东在上面发着晴冬霜雪一般的耀眼白光。
朱丹琪想这是有点难得的,郑东东double了,东东and东东,咚咚咚咚,于是拿个手机拍那个画面。
郑东东拿手挡脸。口罩、手,双重挡脸,并表示多稀罕啊我宇宙顶流。
说话间后面的广告又换了。换的一家文创的广告。广告里有宋代董源的山水。
朱丹琪心念一动,就拿手指顺着那个山水开描。
她想,啊,董源就是牛气啊,山还可以这样画的,大家都是人,为什么有人会这样画……
对面郑东东于是问她在搞个啥。
“啊,这是个比较特别的绘画技巧,”
她遂解释:“一种中国画的技法,叫披麻皴。意思是状如麻皮的皴。看起来没有章法,实际上看多了又觉得奇异地规整,很神奇的一种画法……”
“啥玩意儿?”
郑东东又问。
“披麻皴。”
她答,接着画,接着描。
“听起来像脏话。”
郑东东表示,咋总觉得有点不雅呢。
“怎么就像脏话了?”
朱丹琪惊奇。
“……就,有点像宦静那个地区的脏话不是吗?”
郑东东解释。
于是朱丹琪就笑。
你别说真是有点像脏话的。
她一边笑,一边接着描。因为手里没有笔,所以心里并不很紧张,心里不紧张所以手也没有抖,就那么很自在地在空气中游走着描画。
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她正自在着呢,斜对面突然轻微地咔嚓一声。
哎?
转头看到郑东东,拿个手机拍她侧面。
“干啥嘛?”
她手指停了,问。
“就觉得挺好看就拍一下,哎你别停啊,接着画啊……”
郑东东解释。
朱丹琪说我不画了你赶紧给我删了。
郑东东说我不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