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汪潮颌颌下巴,抬起大拇指贴往主办方的方向,语气犹豫,“他们说开春后,良会省那边要开画展,问我要不要参加。”
叶晋舟从来都不知道汪潮会画画。
在他的眼里,这孩子不过是整日无事可做,花钱大手大脚的富二代罢了。
可自从见他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后,又在今天知道他的画能出展时,叶晋舟多少对汪潮有了新的认知。
“那你去吗?”他问。
汪潮随即摆出苦恼的表情,一笑,露出犬牙,“还不知道呢,到时候看付哥那边给不给假吧。”
两人正聊着,卢尚独自一人过来了。
汪潮见他居然没捞着由景甚是意外,开口便问:“小由景呢?刚才就没看见他。”
卢尚耸耸肩,“他好像不感兴趣,跟姓张那小子出去了。”
他说着,朝汪潮招招手,示意人过来。
汪潮瞥了一眼叶晋舟,见他的目光又回到了那张图上,于是踏着琐碎的步子,和兄弟一同离开了五米之外。
卢尚再三确认这里离叶晋舟很远,应该听不到他们的对话时,才放心下来。
他勾起中指,狠狠敲响汪潮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训道:“干嘛?昨天不是做朋友吗?现在又黏上了,你真是不长记性啊。”
汪潮忍着眼眶泪花揉揉额头上的红色,呲牙低声骂了回去:“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黏他了!做朋友就不能说话了是吧?”
卢尚哑然。
“好、好像是哦……”
他尴尬的嘿嘿一笑,搂上兄弟,“我就知道你,孺子可教,好啦好啦,你能解开心结我就放心了。”
解开心结?
汪潮被卢尚搂住肩膀越走越远。
他偷偷回头看向那边孤单的身影,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解开了心结。
愿望
法的节奏听得人心烦意乱。
张乐乐躲在主卧,平板里放着最新的小甜剧,男女主相拥在一起表白的欢笑声,伴随背景音乐不断传进客厅。
汪潮被这二人惹得心烦,想回卧室清静清静,但那个狭小的空间充斥着叶晋舟的味道,实在不适合冷静。
思忖再三,他钻进了卫生间。
洗脸池上摆了四个刷牙缸,大小不一,颜色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