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时不?懂了:“那为何京中选址在这儿?离冬戎又那么近。”
再往北五座城就是冬戎和京中的边境,冬戎自大乾建立以来,就对大乾虎视眈眈,隔三差五便要打一架,在历史上,甚至有一段时间大乾迫于冬戎的骑兵压迫,向冬戎送了好多东西求和,持续了整整十年,还是新帝上位,开?始大量培养武官,才再打了回去,叫冬戎又和大乾恢复了附属关系,每年春后?来朝贡。
穆晏华搂着他,将脑袋搁在他头?顶,随意道:“说是龙脉在这儿。”
宁兰时:“……”
见他不?说话,穆晏华低笑:“十七不?信?”
宁兰时嗯了声,低着眼看穆晏华便与他说话还能边作画写字:“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或许有时是有运气一说,但?运气来时,若是没有实力,又如何把握住?”
就像有文人说当年大乾开?国皇帝是运气占一半,天时地利人和,才一统江山,可如若不?是其却有统帅本领,亦有建国之才,又怎么能被这么多双手推上皇位?
穆晏华勾起唇:“十七不?愧是我家小相公?。”
宁兰时一愣。
穆晏华鲜少这样喊他,上次还是他被他折腾到不?行,真的来了脾气,还用枕头?打了他,说不?要和他同榻了,毕竟穆晏华是真的……半夜睡得?好好的突然……
穆晏华就搂着他哄,哄到最?后?便在他耳边呢喃了句:“相公?真的忍心让我睡地上?”
弄得?宁兰时耳热到说不?出话,睁着眼睛失了所有的念头?,最?后?还是被穆晏华按进了被窝里,和他同床共枕。
而现在……
宁兰时抿住唇,耳朵又红到底。
穆晏华真的……
他想?要个家,他便给他一个家的感觉。
他真的……
宁兰时轻呼出口气,还没说什么,穆晏华就突然在他颈后?吻了吻。
他寻常鲜少吻这,一碰,宁兰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所以宁兰时登时僵住,有点赧然地开?口:“哥哥……”
“十七。”穆晏华摩挲着他的棘突,低低道:“我们?现在便练练臂力如何?”
宁兰时愣了愣,但?想?着总比又被他在书房里……要好,所以点了头?。
可他到底还是单纯了。
穆晏华让他好好撑着桌子,然后?……
这就算了,他只要撑不?住往书案桌面倒了,穆晏华就会捞起他免得?他砸到,可也会因此好似很头?疼似的,轻飘飘说一句:“十七,你又没撑住,那便要再加一支了。”
穆晏华真的……
宁兰时闭上眼睛,听着他取下另一支毛笔擦拭,亶页到让笔头?都在穆晏华身上聊博着。
他红着眼在心里骂,这就是个恶鬼。
吃人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