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脸忒红,是哪儿不舒服么?”
浑不知刚逃过破处之厄的少女凑过来,湿热喷香的口息呵进耳蜗深处,既痒又舒服。梁盛时一阵哆嗦,酥麻得难以言喻。
汹涌的欲念差点冲出天灵盖,浑身上下能站起的瞬间挺立,小伏玉不负众望,伴随着慷慨激昂的BGM进行曲再度奋发——
塔台呼叫。
小伏玉你他妈是中邪了吗?
不要假摔,赶快起来!
Rager。
仿佛专与澎湃的性欲唱反调,胯间那点肉总在勃挺的瞬间又蔫下去,但高潮过后的疲惫、喘息、气力放尽一样不缺,贤者时间却短到难以察觉,转眼梁盛时又满奶子脑子,在翠沅无心的诱惑下驱动摇杆……
这简直是死亡循环。
他终于意识到骇人色欲和超烂体力皆非寻常,打发翠沅给自己弄碗醒神汤,少女不疑有他匆匆离去,中止了早泄永动机的往复。
梁盛时背倚床头缓过气来,强迫自己忘记少女香香的味道,深吸了口气,一把掀开锦被——果然有穿裤子——拉下裤头,呆了片刻,忍不住抱头哀号起来。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这他妈也太小了啊啊啊啊啊————!
伏玉的鸡鸡拉直也就一根拇指,还是小男孩自己的拇指,不是侠客欧尼尔的。我不远万里穿越而来,你就给我这?梁盛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可以色色”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
通过勃起实验,梁盛时几乎可以确定,翠沅声称少爷体弱多病不是瞎掰。
也就是说伏玉这架“新”机体差不多落地就处在报废边缘,至今没通过出厂测试,长期滞库,投入实战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旺盛的性欲则无疑来自空降的驾驶员梁盛时,但他在前一个世界表面上是有为有守的好青年,出社会以来,起码色色的念头从未被身边的女性察觉,换了身体也换了脑袋的可能性不高。
苏醒后的莫名雀跃、精神奕奕,在回答“深渊四问”的第一问后突然加剧,直接变成失控暴走的躁症,跟高涨的性欲肯定有关。
他当然可以静观其变,但有两个理由让梁盛时无法如此悠闲。
第一自然是躁症加重的问题。
梁盛时必须耗费偌大自制力,才能做出符合常识的判断——譬如找理由支开翠沅——无形中缩限了容错的空间。
智者千虑,抵不住熊孩子一通打滚,这是非常迫切的危机。
其二,根据翠沅的说法,伏良泽遇袭当天,人在野际园里的伏玉也莫名失踪,数日后才被附近的乡人寻获,大家都说少爷是在庄内茂林迷失方向,不知不觉走到外界,但怎么听怎么蹊跷。
伏玉的记忆无法任他取用,然而“在焚烧的森林中被人割喉”的回放已看过不只一次,缠着纱布的颈部也能证明此非幻觉。
伏玉很可能是跟着伏良泽一起出门,事发当时就在遇袭的马车上,与老爸同赴黄泉,身体成为梁盛时之魂的容器。
若假设为真,就会衍伸出两个新疑点。
疑点A:显然野际园的下人们,都不知道老爷带了少爷出门,连照顾伏玉的翠沅都不晓得,这一定得有人支开她,且命令本身和下令者都不致让翠沅起疑——伏良泽无疑是头号嫌犯,毕竟野际园是他说了算。
他为何要这样做?
他原本要带独子去哪儿?
那地方和父子俩之死有无关联?
以伏玉的身体状况,目的地肯定不会太远,在伏良泽看来是可以快去快回,稍微支开服侍的丫鬟就行。
把父子俩遇袭的地点、乡人寻获伏玉的地方,和野际园当成定位的三角端点,就有可能找出目的地。
但这事不急,顶多是支线任务的支线任务,不忙着解。
疑点B:伏玉被人送回,野际园马上就生出一套少爷迷路的“官方说法”。
对弱鸡少爷稍有认识的人,就知道是妥妥的狗屁,伏玉走不走得出房门尚且两说,要走到几天后才被人发现的深林,除非砍号重练。
现今在失去主人的庄园里,有人试图掩盖真相,要大家无条件接受这套狗屁说帖,很可能是在预埋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