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样的。”麦克斯表示同意。
“弗兰卡和他处得不错,”塞雷娜很快吃完了鸡蛋,又拿了一个面包圈,“我很高兴他们能这样,麦克斯,你怎么没吃东西,再来点咖啡?”
他沉思着端起杯子,她一直在不停地转换话题,他根本抓不住要领。
恶梦、梦魔和米卡的争吵,不可原谅的话…而她却显得如此轻松、愉快,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来片烤肉?”她问他道,自己又取了一片,“也许你更喜欢汉堡?草莓的味道好极了,你必须尝点。”
米卡独自坐在阳台上,看着初升的太阳,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抚摸着蜷曲在他膝头的米达斯。
这只猫昨天消失了一整天,他猜想它是出去寻找猎物了,或许是被别墅里的陌主人惹恼了。
它就像他的主人,是一个很有生活规律的小生命。
米卡昨晚睡得很不好,他心烦意乱,一直无法人睡。
于是他回到音乐室,决心完成《拥抱》这个乐章,并草拟出《高潮》的主题,但是他发现自己坐在那里,脑袋里没有一个音符,只是望着远处发呆。
它们会回来的,他几乎能感到音符在他的意识深处舞动着,但是每当他试图抓住时,它们又漂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被放大上干倍的周围的声响,宇宙间的哪怕一点点声音都变得融杂无比。
米达斯的叫声和清晨小鸟的鸣唱都变得异常的不和谐。
所以当他听到她的脚步朝阳台这边走来,并且拖了把椅子时,这些声音竟令他很不舒服,很反感。
“早安。”她柔声说道,并为自己倒了杯咖啡。
她只穿了件白衬衫,里面隐约可见的是那件黑色比基尼泳装,一头红发胡乱地扎着,甩在脑后。
“也还好。”他答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很是诧异,但并未深究,她尽量不去看那只瞪着眼睛对她很不友好的猫。
“我们开始工作之前,我想先游一下泳。”她边说边喝着咖啡。
她的这句话是想告诉他,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各自独立的,她可以有自己的安排和生活秩序,当然,他也可以反驳她。
她在等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的水性很好啊,”过了会,米卡说道,他想起她来后的第一个晚上,她的身体对水的反应的情景。
双关语?
她想道。
“我以前不大游泳,”她淡淡地回道,“但自从到这里来后,我就上瘾了。可能是你们的私人游泳池太舒服了,还有你们的喷泉。”她又笑着加了一句。
“怎么不夸夸花园尽头的那条小溪?”他有点讥讽他说。
“哦?有一条小溪?”她高兴地叫道,“你能带我去看看吗?”她应该为自己如此天真的嗓音而脸红。
妈的!
她哪像一个世故练达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天真的小孩子。
“也许,等一下,”他说着,已不再听她讲什么,他的注意力回到了他的《拥抱》,拥抱的时刻就是两具相互吸引的身体渴望结合的时刻。
她喝完咖啡,把杯子放回桌上。
“我要去游泳了。”他说着,站起来,她很乐意在他面前脱下那件白衬衫,向他展示她高耸的乳房,修长的双腿和挥圆的臀部。
“当然,去吧。”他漫不经心的答道,很显然,他的心思在别处。
她屁股一扭离开了阳台,朝游泳池小跑过去。
他听到了她潜水时,水发出的响声,她在水里欢畅地游着。
他的心思也回到了他的乐曲上,那些令人讨厌的声音也消失了。
他任自己的思绪飞扬,尽量不去想塞雷娜,不去想她带给他的阴影,不去想不能确定的未来。
他想那个水里的女孩子,弗兰卡,当他完成了《塞雷娜之歌》后,她就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了,他们也没必要在一起工作了。
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现在并不希望她离开,她给他的工作提供了一些帮助,一些建议,使他能既好且快的完成这部乐曲。
他越来越意识到,她不仅是他工作的合作者,更是一个女人。
昨晚在音乐室里,他为他们之间曾有过的冲动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