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地呻吟着,把手伸向她的手腕,笨手笨脚地替她打开手铐,就在同时,他的嘴已再次向她的嘴巴贴过去。
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销魂、如此动人心神的感觉,她的舌头舔着他的舌头,她小巧的、尖尖的、如象牙般坚硬的牙齿咬着他,她的嘴已甜蜜温馨,令他陶醉,令他痴迷。
当手铐打开,掉在地上的时候,他听到她在他嘴边叹了口气。
她的双手在他身上轻柔地移动着,从他的肩膀到腰部,直到屁股。
他的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嘴,紧紧地贴着,他撕扯掉自己的衬衫,脱掉长裤,发狂地,焦急地,激动地撤去他们之间最后的屏障,这个屏障早就被她多情的嘴巴摧毁了,削弱了,他已完全为情欲所支配。
她禁不住去体会那份感觉,他皮肤下的肌肉在她的触摸下绷紧隆起。当她用长长的指甲挫磨他的脊椎骨时,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震颤起来。
她的手闲适地在他躯体上游动着,欣赏着他滚烫的紧张的皮肤,挑逗起他的情欲,他出汗了,浑身滑腻腻的,粘乎乎的。
她的手指往下移向他的肋骨,在他的腰部一侧,有块柔软光滑的皮革,她小心地把它从他们交织在一起的身体间拿出,她用手指摸索着它,脸上慢慢腾起一阵兴奋的红晕,她知道,她摸着的是一副面具。
他嘶哑地呻吟着,想再次捕捉住她的嘴唇,但是她却把他的嘴引导到她的胸脯上,她的手指急迫地擦弄着他的后颈,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听到这种声音,他的身体里涌动着原始的情欲和兴奋,这是表示投降和屈服的娇吟细喘。
她从来不曾如此渴望过他,也从来没有如此驯服过,更没有如此顺从过他身体的反应、他的欲望。
当他的牙齿咬住她的奶头时,她拿起面具放到头上。
他发现自己正窥视着那没有任何表情的黑色面罩,它正套在塞雷娜的头上。
“瑟奇,”她小声低语,藏在面罩窄缝后的眼睛像跳动的火苗一样,闪出金黄色的光芒,“把手给我。”
她迅速地给他扣上手铐,那尖利的卡哒声听起来像是爆炸时的巨响。
现在已没有多重角色的塞雷娜了,没有了演员塞雷娜,没有了旁观者塞雷娜。
她慢慢的,沉思冥想地伸手去抓掉落在他们身边的那把刀子,就在这时,她看见他的眼睛里开始露出一丝恐惧,一丝骚动。
“塞雷娜,”他说着,嗓音有些粗哑,“塞雷娜。”
她的另一只手游向他的脖颈,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搜索着。
她的触摸是如此的温柔、小心,像是情意绵绵的爱抚。
她在那上面找到了一个穴位,如果猛按它,可以在数秒钟之内,让人失去知觉,几分钟内即可致人于死。
他又出神了,是那样入迷,就好像他急向后转,没有走到喷水池边,坐到她的身旁,而是匆匆走开了。
他的眼睛迷乱游移闪烁不定,好奇怪的表情,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在柔和的月光和喷水池底灯光的映照下,他的脸庞罩着一层专注的神情,那神态好像是中世纪的修道士在静思默想。
又好像是东正教的圣德在虔减地祈祷。
和禁欲、苦行僧的表情相矛盾的是:他有一张极其性感的脸,高高的颧骨,丰满厚实的下嘴唇,在午夜蓝色的夜光下深邃的眼睛。
她抬头看着天空,努力想驱除掉极度的挫折感。纽曼因曾说过什么?“要想演奏出杰出的一流的音乐,你必须让你的眼睛凝视遥远的星星。”
遥远的星星。
天空上散布着数不清的星星,它们如耀眼的宝石闪烁出迷人的光芒,它则挂在天边,是那么的遥远,就像米卡一样疏远着她,即使这样,她仍然能感觉到坐在身边的他的身体的热量。
“那么我应该喜爱明亮的、特别的星星,”她的脑子里冷不防冒出这些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却是不清不楚、朦朦胧胧的。
但是她知道那令她绝望,让她痛苦不堪,撕扯着她身心的不可能实现的欲望,她指望能够获得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她可以拥有他,用她的音乐,她的身体及他们两个所体现出来的各种潜能来吸引他,诱惑他。
他现在正沉浸在音乐之中,总有一天,他会完全地、彻底地被她所迷,乱了方寸,再也找不到自己。
“拥抱,”她轻声说道,尽量不去破坏他全神贯注、如痴如醉的状态,“拥抱可以有许多种形式。文雅的。紧密的、柔和的、粗暴的、狂野的、激情的。”
“是的,”他答道,眼睛灼热发光,“那些都是,在拨奏曲之前,在珍珠掉落在地上之前。”
没有必要去弄懂他的话,她从他的话里已领悟了其中的含意,那是一种压抑着激动和兴奋的音色。
“就比较而言,男人的阳具和女人的奶头是坚硬的,而手却是柔软的,”他大胆他说了一句,目光盯住她的脸,她知道自己的奶头,正硬起来。
“是的,”他又开口说道,“舌头可以猛烈抽动,它坚硬且尖锐,而身体则可弓起来,伸屈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