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把他想成什么人了?再说又不是沈天昭,对付一个白茶而已,哪用得着找上他师尊?
“你放心吧,我没那么闲。”
谢九思见对方还算知趣,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不愧是终南老前辈的徒弟,度量和他老人家一样大。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
“啊对了,我看你不单是灵力紊乱,你的心性也欠佳。别修行没什么成效,反倒乱了道心。你若不嫌弃得空可以来找我,对此我倒是颇有经验。”
君越鸣皱了皱眉,没听明白对方话里有话。
他道心不稳,他哪里道心不稳了?
正要询问的时候,谢九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白茶离开了佛塔。
等他再看过去,已不见其身影。
“尊者,他这话什么意思?我找他做什么,他难不成也和你们佛修一样会诵经静心?”
无妄沉默了一瞬。
还能什么意思?他是不会诵经,不过他能打得你心如死水。
这不也算静心了吗?
……
谢九思带着白茶出了佛塔,她身上有伤,可却活蹦乱跳的精神极好。
他给她服用了几颗丹药,小心护着哄着这才把人给带回了房间。
白茶老实坐在床边,却不躺下。
她的眉眼和之前对上君越鸣的傲气嚣张不同,此时说不出的灵动明丽。
“师兄,你刚才是在为我出气吗?”
谢九思一愣,没想到她关注点竟然在这。
他眼睫微动,看着眼前直勾勾注视着自己的人,一时之间不知对方究竟清醒没有。
若说她清醒了吧,可换作平日她是断然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看他,说没有吧,偏她在混淆了所有人的同时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很高兴?”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这么反问道。
“高兴。”
白茶点头如捣蒜,笑得也傻乎乎的。
她晃了晃腿,视线一直放在谢九思身上没有移开。
看着他将用清尘术把她身上的脏污清洁干净,又用绸布浸湿拧干,给她仔细擦拭着掌心的血迹。
之前白茶就觉着谢九思的手很是好看,骨节分明,肤色白皙,如玉一般。
就连指尖也透着浅淡的粉色。
只是平常时候的白茶还有理智,只敢趁着青年不注意的时候极快地瞥一眼,然后收回视线。
像现在这样直白又露骨地看还是头一回。
不仅是手,还有他的手腕,在衣袖之间若隐若现,那腕骨线条流畅优美。
这样一双手,不光是握剑,握块泥巴估计都如拈花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