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泉还没停,配的音乐也不知道是什么乐曲,温把酒听着觉得是有人在拉着小提琴笑话她。
出了一趟国,洋嘴没亲到,倒是尽出洋相。
沈肆捡起被她踢了很远的玩偶熊头套,温把酒亦步亦趋,和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走出喷泉,浇了满身的水。
找了处座位,沈肆抱着玩偶熊头套,背对着温把酒,道:“帮我拉下拉链。”
温把酒乖乖地帮他拉开玩偶服装后面的拉链。
沈肆把完全湿透的玩偶熊服装脱掉,扔在一旁,“在这等我一会儿。”
温把酒点头,像是游乐园里被带出来玩的小朋友,乖乖并拢双腿,坐在座位上等家长。
沈肆说过一会儿,确实就是过一会儿,温把酒眼看着他进了一家周边专卖店,两分钟后又出来,拿了两块新毛巾和一件卫衣。
“擦一下。”
沈肆拆了一块新毛巾的包换,连带着装了衣物的纸袋,一起递给温把酒。
被喷泉兜头浇了一身,还是冷水,温把酒的头发已经完全湿透了,卫衣沉沉地只往下掉,完全不能穿了。
“谢谢。”
用毛巾将头发全部包起来,温把酒干巴巴地道谢,拎着纸袋起身。
那家知名IP周边专卖店门口排队的人很多,温把酒拎着纸袋走过去,迎面来了一位工作人员领着她朝里走,笑容和蔼,边走边问她的腰围。
在走到更衣室之前,就给她又拿了一条尺码合适的牛仔裤,款式和她身上穿的差不多,还贴心地告诉她钱已经结过了。
不必多言,肯定是沈肆付的。
将湿透的衣服换下,放进袋子里,温把酒从专卖店出来便看到沈肆还坐在路边的座椅上,手里抓着一条白毛巾,头发乱糟糟的,上衣还是湿的,看起来只擦了头发。
“刚才,在喷泉那边,你说的话,你——”温把酒抓着毛巾,试探地问:“应该不是玩笑吧?”
沈肆目光很淡地回望她,“什么话?”
这人,怎么这样?
“试婚纱只能是新娘自己试。”
不就是直球嘛,她也会。
温把酒微微昂起下巴,重点强调:“所以说,你现在还喜欢我!”
“嗯。”沈肆点头,半点害羞的模样也没有,甚至还很贴心地帮温把酒回忆:“你不也是吗?”
“拽着我的衣领,一边哭一边说这十年没喜欢过别人,只喜欢我。”
还没吹响战争的号角,便已经是战败的一方,温把酒一心只想快点订下回英国的机票。
后知后觉的羞耻和尴尬几乎将她淹没,连呼吸都变得喘促。
现在冷静下来,还是觉得脚趾扣地。
“嗯,是啊。”温把酒破罐子破摔。
沈肆觑了她一眼,语气波澜不惊:“那就喜欢着吧。”
这是什么情况?
温把酒不明白了。
她拉住沈肆湿漉漉的衣袖,盯着他问:“什么意思啊?你不和我复合了吗?”
沈肆“嗯”了声,反问:“谁说喜欢就一定要复合的?”
温把酒彻底懵了,怀疑自己是不是个智障,怎么每个字都听得懂也会写,连在一起就不懂了。
不是,话都说开了,互相喜欢还不在一起,咋滴,非得相爱相杀才能白头到老?
她更靠近了一点,一秒、两秒,盯着沈肆,面带怀疑:“你现在是入了佛门,代发修行?所以我们现在是要相忘于江湖了?”
沈肆:……
“温把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推理的?”
“不对吗?”温把酒还是坚信自己的推测,“我这是基于过去的事实和现在的情况,做出的符合逻辑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