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起来,这几天早上出门,她都没见几次温原大律师的人影,估计是在忙案子的事情,一大早就要出门。
今天田沁月女士也不在家,奶茶店也早早的关门打烊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应该是去律师所给老温同志送饭了。
温把酒坐在客厅沙发等待,捧着本名著小说打发时间,她看书的速度很快,看了三分之一时,抬头看了眼挂钟时间,已经九点半了,但老温同志和田沁月女士都没回来。
温原律师是个很顾家的人,之前案子再忙,都会在晚上十点之前回家,像现在这样这么迟还没回来的情况不多见,尤其是这次连着田沁月女士都还没回来。
温把酒拨了号,先打给了老温同志。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没人接。
温把酒眉头不由蹙起。
因为工作原因,老温同志是个常年手机不关机的人,包里还常备充电宝,关机的情况极其少见。
换了田沁月女士的号码重新拨号,响了很久,好在,终于接通了。
“温温,妈妈和爸爸很快就回家了,已经在路上了,没事。”
似是事先预料到温把酒的话一样,才接通,田沁月女士就先汇报了行程,只是声音有些疲倦,像是强撑着精神在说话。
温把酒没回话,刻意停顿了两秒钟时间,听见电话里传来车来车往的背景音后才开口。
“那好,先这样,我等你们回来。”
那头田沁月女士“嗯”了声,又说了些“不用担心很快回来”之类的话才挂了这通话。
温把酒继续捧着书在沙发上等待,只是很久也没翻开下一页。
她有些心神不宁,田沁月女士说很快就回来,可现在已经快十点半了,他们还是没有回来。
温把酒的情绪开始有些焦躁,正琢磨着要不要再打一通过去时,门口响起智能锁解锁的声音。
终于回来了。
先进来的是田沁月女士,她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塑料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药,拇指和食指还夹着一本病历本。
她将门打开了一些,空着的那只手扶着温原进来。
温把酒这才看到,老温同志是拄着拐杖进来的,他瘸了一条腿。
“怎么回事?”
温把酒扔下书,几步上前,接过田沁月女士手里的药和病历本,语气不自觉地变得严肃。
虽说温原是刑事律师,还特别喜欢接社会援助类的案子,受伤什么的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是像今天这样,弄得要用拐杖回来这还是头一回。
“小事小事,就是过马路不小心被车撞了一下。”
温原乐呵呵地笑着,圆镜片下的一双眼都眯成了弯月,完全不将这点伤势当回事。
旁边的田沁月女士正收拾袋子里的药膏,闻言扭头便瞪了他眼,然后继续收拾袋子里的药品,动作起伏很大,像是在撒气。
温把酒心里有数,眼观鼻鼻观心,看了眼老温同志吃力拄着拐杖的样子,没说话。
田沁月女士整理完了药袋,围起围裙又匆匆忙忙去厨房,里面很快就想起切菜热锅的声音,剁菜的声音很响,连拿碗筷也能碰撞出清脆的瓷音。
温把酒缓缓扭头望向温原大律师,父女俩简单的对视后,温原大律师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他咳了咳,心虚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厨房挪动。
“小温啊,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间休息吧,不想这么早睡的话去隔壁你师傅家串串门也行。”
“好吧。我撤了,您哄吧。”
温把酒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决定给面子的空出场地,让温原大律师有充分的空间发挥瞎扯。
在她看来,这件事儿只是平静生活中的一点小波澜,她相信老温同志一定会处理好。比起这个,她更忧愁周末的约会*应该穿什么。
周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在班群里戏弄了一番,老朱心中有愧,破天荒的,突然宣布要组织班级春游。
其实之前一中也有组织春游秋游的惯例,但现在毕竟已经和隔壁师大附中合并成一所新中学了,目标瞄准的还是省前十中学的位置。
虽说现在实验中学的领导崇尚素质教育,但大张旗鼓地给准高三生放假春游还是有些招摇,所以这学期除了高三,高一高二的春游都是以班级为单位组织,换言之,春不春游完全看各个班级班主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