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作多情,你师傅我年轻时候也这样天真过,后来结果还不是一厢情愿。”
温把酒这些年听小偷城里的叔叔阿姨讲了不少高风的事儿,对他的过往也知道一二。
她一时嘴快便问了出来,“是师傅你那个死对头也给你送过巧克力和花吗?”
高风悠闲的神情瞬间僵硬,“你怎么知道的?”
温把酒眼神飘忽,食指摸了摸鼻尖,“就无意间知道的,我听说师傅你的死对头实际上是要追你兄弟是吧?”
这一点似乎是戳中了高风敏感的内心,他阴阳怪气地哼了声。
“姓沈的都眼瞎,你说的那个小男生也姓沈,我估计也不成。”
温把酒遗憾地摇头,“师傅,你这样就不靠谱了,我来之前还以为你会劝导我,说一些鸡汤来着。”
“鸡汤多得是,感情类的更多。”高风随手拿起手机,开始读网上的感情句子。
“李银河老师说过,爱是很难提纯的,往往都是友情、爱情、亲情的混合体,占比不同罢了。”
“李银河老师说过这话吗?”温把酒反问。
“不知道,但是这句子我觉得还挺有内涵的,不是也挺适合小兔崽子你现在这状态的。”
高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说,“喜欢咱就上,猜来猜去的多没意思。”
这话说的挺糙,但温把酒觉得竟然还挺有道理的。
但她不清楚,她自己对沈肆到底是友情的喜欢多一点,还是爱情的喜欢多一点。
温把酒有些迷茫地继续剥柚子,剥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事儿。
“师傅你能给我点钱吗?”
高风傲气的很,鼻孔里发声,“干吗?”
“我有个朋友这周日过生日,他和肆哥是发小,家里都有钱,我怕送出去的礼物太不值钱的话,丢面。”
就沈肆随随便便买个玩具汽车当临时的代步车都能买个天价来看,徐举案家里也不会差多少。
高风把皮夹子抽出来,又从*专门放牌面的柜子里抽出一副扑克牌,扔了过去。
“看你本事。”
高风对徒弟很大方,上次开锁的任务完成后,高风给温把酒和高宽两人一千块钱,让他们俩出去玩,平日里有演出了带着也能拿点钱。
“新牌啊,都没拆过。”
温把酒准备拆牌时才发现上面还有一层塑封没拆,她瞄了眼,是薄荷星球,进口扑克牌,几十块一副,她馋这个系列牌都好久了,就是没钱买。
拆了牌,温把酒展牌完又将牌合起,右手拇指抵住三分之一,左手拇指抵住剩下的牌,小拇指拨动牌面,是个简单的花切。
“你这是不是有点敷衍?”高风不满意。
“那我再开个扇还是射个牌?”温把酒边说边从高风皮夹子里面抽钱。
开扇和射牌也是基础玩法,早就教过的。
高风气得将牌夺走,“快滚快滚!”
温把酒失眠了一晚上也没思考出来什么,倒是把脑袋给想麻木了。
上课也不明目张胆地斗地主了,抓着笔魂游天外。
会不会是我想岔了?肆哥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也不一定,人还是要有点自信的,大胆点,万一肆哥就是个眼瞎的呢?
要不然还是下课直接问肆哥吧。
不行,要是最后问出来是自作多情岂不是很尴尬?
……
温把酒内心纠结又煎熬,无意识地咬起指甲,烦躁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沈肆盘着核桃,得空抬头看了眼黑板。
是道非常基础的物理题,徐举案认真做都能做对的基础题,简单到瞄一眼都能看出答案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