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行李箱不破不损”
“偷行李箱者烂手”
李寅寅笑道:“谭宁,天都黑了,不用捂这么严吧。”
来人将墨镜摘下,露出瞳色极浅的眼睛与白色的睫毛,他的脸上露出惊喜表情:“咦,你怎么也在这?”
“哈,果然是你,跟你来的原因一样。”
“那可太好了!”谭宁发自内心的高兴,上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李寅寅是有本事的,有她在,这单他就可以躺赚。
李寅寅很乐意让他躺赚,毕竟像谭宁这种股东,放眼全世界都很罕见:把钱全部投到店里,即不过问店里的运营情况,也不查账,更不对店里的经营方针指手划脚。
这才叫天~使投资人呢。
谭宁常年不在家,不是去了这个山访道,就是去那个山修行,时不时还去村里给人跳个大神什么的,虽然往往最灵的法器是几片抗生素或是退烧药,吃完当天就能轻松结束与鬼神的战斗。
本来村支书想安排谭宁住自己家的,一是表示亲近,二是想着大师就近保护自己家人。
不过,谭宁婉拒了,他说他的那些法器都不能让外人和动物碰,他的箱子上有符咒,碰了会全家不宁。
村支书想到自家的猫猫狗狗,好奇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孙女,难保其中一个不会手贱,非得去摸。
便罢了。
村里其他人也不可能愿意让一个带着诅咒大箱子的人入住自己家。
于是,谭宁就被安排到了不在乎全家宁不宁的光老板这里。
高档房间被李寅寅和尾火虎占了,谭宁住在靠水边的房间。
那房子的装修风格很像古代小姐的绣房,光老板说装修的时候,就想着,如果是汉服爱好者来住的话,坐在窗边,以湖水和青山当背景,会非常出片。
谭宁不在乎装修,他对房子非常满意。
这房子里面八成的面积,都被一张床给占了,它正经名字叫做“南京拔步床”,是明代有钱人家小姐的嫁妆。
说是床,其实如同小房子,甚至分为三进,第一进是小姐放外套的地方,第一进的门,从外看是雕花木门,从里看是一面整身镜,小姐更衣之后,可以对着镜子看看自己衣着打扮是否妥当。
第二进是梳妆台与梳妆凳。
第三进才是一张很大的床,在床后有一道帘子,帘子后面放着一个木制马桶,雕龙画凤。
不过那个马桶只是起个装饰作用,并不希望客人真的使用它。
毕竟古代马桶再怎么奢华高贵,也不及平平凡凡的抽水马桶更来得干净卫生。
谭宁把他那两个巨大的箱子收在第一进的小姐衣柜里。
上次处理桥梁坍塌事件的时候,李寅寅没有告诉他真相。
虽然最后是躺赢的,但他坚信是自己肯定也做对了一些事情。
于是,他百分百复刻当时的全套操作,包括因为当时没什么名气,所有没有人替他拎箱子,导致的全程箱子没有被外人碰过。
当天晚上十一点,谭宁说要为村子祈福,李寅寅也去跟着凑热闹,只见他左手持绘着镇妖咒的铜铃,右手持白尾拂尘,脚踏天罡北斗步,沿着村子走了一圈,走完,时间正好到凌晨一点。
“这叫子夜封灵界。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今晚是绝不可能来的!”谭宁高深莫测地一甩拂尘。
李寅寅真想给他鼓掌,且不说管不管用,那个范儿是起得足足的。
声、台、形、表四样齐全,比起面部瘫痪、咬字不清也敢一天拿208万的某些流量明星,强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李寅寅还没睡醒,就听见从村头传来锣鼓喧天,吹吹打打的声音。
李寅寅知道必然是谭宁大师在做法。
看看时间,刚凌晨四点半,李寅寅重重吐出一口气:“哎嘛……他这钱,就该他赚。”
反正是被吵得睡不着,李寅寅索性起来看谭大师的第二场表演。
只见他身穿道袍,站在一个明黄布搭成的棚子下面,摆着一个祭坛,祭坛两侧挂着五色布幡。
桌上摆着香炉、祖师牌位、要请的正神令牌、符纸、五帝钱、镇魂铃……以及等等。
比上次的装备又多出了一倍。
李寅寅脑中跳出一句话:“差生文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