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仙叹了口气:“是容易,我也帮她介绍了几条河龙王,但是……她见一个爱一个,体贴过份,那些龙王都有一定岁数了,家里都有龙后,再说……没有龙后,他们也不会娶一个田螺啊。”
好家伙,这果然就是传说中的上学爱上老师,军训爱上教官,看病爱上医生,工**上上司,报案爱上警察。
想想也是,反正恋爱脑上头成这样,得罪了龙后,人家是真敢宰了她这个破坏家庭的小三。
白衬衫青葱阳光大学生再怎么渣,破坏力还是有限的。
想到这,李寅寅便答应了,以老师的身份混进去不可能,现在连旁边附中的初中部老师都得是海归博士,要做的假资料太多。
当学生就简单多了,鱼仙在户籍管理本来就不严的东南亚给这个晚辈弄了个国籍,再以外籍身份参加考试。
没有人会杀到以嘎腰子闻名的国家去查她从幼儿园到高中的所有经历。
如果有人怀疑她的中文流利程度,可以说是从小在中国长大的,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以前要耗费大量法力,改变许多人记忆的事情,现在简单了许多,只要修改系统和几个老师的记忆就行了。
于是,宁大里迎来了一位来自东南亚的田思清同学,祥龙楼的水族箱里迎来了一位鱼仙。
田思清来得晚了,大一学生宿舍已经没有空位,学校只能把她塞进大二学姐们的宿舍里,那个宿舍里有人间化名胡雅娟的心月狐,有中年女鬼差的女儿韩文静,本来还有两个人,不过那两人一个是本地人,回家住了,另一个跟男朋友出去合租了,于是,床位便空了下来。
田思清是个热情的姑娘,进门先甜甜的叫了一圈学姐,然后分发自己带来的零食,她还主动要求包揽宿舍里的卫生,这可能是田螺一族的秉性。
不过她的梦想没实现。
韩文静拦住了她掏出家伙,企图开始擦窗户的动作:“不用了,我们有保洁阿姨,每天来打扫,你只要把自己的东西收好,不要的东西她就会收走的。”
她说的保洁阿姨,就是中年女鬼差。
鬼差找了个借口,说心月狐是她的远房亲戚,她愿意女生宿舍打扫卫生,趁她们上课的时候就打扫了,就跟酒店一样,一点也不妨碍她们的隐私。
韩文静要给她钱,她死活不肯收,说她要是收了钱,在村子里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过了一周的上午,李寅寅又去了祥龙楼养护金鱼,鱼仙告诉她:“这楼格局确实诡异,总觉得有灵气不断往外泄,但是,我查探不出来,灵气是从哪里来的,人太多了……我也没发现有谁被抽走了灵气。”
这所大学虽不及清华北大,但也在“被美国列入安全风险黑名单的高校清单”之内,大多数人都是凭正经高考进来的,灵气充沛。
“是不是一点一点的抽?所以你没发现?”中年女鬼差急了,她只能感觉到鬼魂,感觉不到灵气。
虽然不是一把将人的灵气全部抽走,但是,灵气一点一点的消散,这也受不了啊。
但凡是个正常的妈妈,看着自家孩子手指蹭破一点皮,长了根倒刺,都得想办法处理掉,何况是攸关孩子未来一生的灵气呢。
“耶?你们都在这啊~”心月狐开开心心地走进大楼,看见李寅寅和中年女鬼差在玻璃墙的一角在嘀嘀咕咕,还有一条鱼在水里,嘴巴一张一合的吐泡泡。
中年女鬼差见到她,急忙问道:“上仙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我们家静静怎么样?有没有出现什么异样?有没有觉得困倦、身体容易累的情况?”
“我一直都挺好,她有啊。”心月狐回答地很痛快。
中年女鬼差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即转身,就想冲去教室,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样了。
李寅寅一把将她拉住,又看着心月狐:“说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具体是什么征兆,除了困倦之外还有什么具体的反应?”
心月狐歪过头,困惑地看着她:“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大学生上早八课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吗?”
“怎么会呢……不可能啊,早八课,你们又没有跑操要求了,不是一向七点半才起吗?七点半起,还困吗?”
她是真不理解,她活着的时候,一向是晚上十一点半之间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六点起来,给女儿做早饭,抓紧趁着峰谷电价的时候开洗衣机把衣服洗了,再去菜场买当天晚饭要吃的菜,忙到八点出门,正好赶上八点半上班。
心月狐耸耸肩:“晚上一两点睡,七点半起来犯困不是很正常的嘛。”
“每天?!你们的学习这么辛苦啊!这样身体哪能受得了。”
中年女鬼差天天晚上以人类看不到的状态在女儿身边转悠,但又怕自己身上的鬼气会伤到女儿,再加上心月狐和田螺姑娘都能看见她,谁想同学的长辈天天蹲屋里啊,硬赖着也太不礼貌了。
所以,她不敢进房间,只敢在走廊上晃来晃去,房间里的人在干啥,她一点都不知道。
心月狐抓抓头发,露出谜之微笑:“嗯,是学习,主要是……学习一些人文社科方面的东西。将来工作,不是只看成绩嘛,也要学一些……那个待人接物,还有我们一起交流一些别人犯过的一些错误,避免自己再犯。”
跟人联机打游戏,胜不骄,败不骂同伴无能,怎么不算是学习待人接物呢?
在社交平台上看人犯蠢,然后转发给朋友,怎么不算学习别人犯过的错误呢?
“别紧张,我看肯定没有从人身上抽,不然肯定有人会出现异状。”李寅寅安慰她。
中年女鬼差还是不信,她不关心灵气抽出去以后去了哪里,她只关心灵气的来源是哪里,是不是她的宝贝女儿。
在弄明白之前,谁说话都不好使,白虎星君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