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步步爬到顶峰的故事。
“人很多时候根本没有思考的机会,为了活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看不惯又怎样?打不过只能忍。屈辱误解又怎样?那就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贺小乐,路是自己走的。”
杀人也好,不杀也好,总得往前走。
贺小乐握紧了拳头:“我要变强。”
变强了,他就可以像阻止那两个江湖人一样阻止向问天。
他也许不能一直跟在后头阻止他,但他至少能让自己的眼前不再有人死。
东方不败笑了。
他以为要等到贺小乐被五岳剑派围攻,逼到绝境才会认识到变强和不杀人其实并不冲突。
没想到,居然会是向问天。
想到向问天,东方不败不笑了。
他当然知道向问天为什么会来要他的话。
任盈盈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他们当然会怕自己弄出个少教主来分掉她的权力。
他们大概还在期待将任我行从西湖底下救出来的那一日。
以前他也许会担心,可未来,他不会再畏惧。
他也杀人,他也随心所欲,他也偶尔口是心非,但至少他已从沉沦的路上回转,他已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贺小乐在找自己的路,他又何尝不是?
东方不败无法想象,若他真的为了修炼葵花宝典踏出了那一步他会怎么样?
他大概会变成一个连自己也接受不了的人吧。
他忽然很想喝酒。
他问贺小乐要不要喝酒。
贺小乐眼睛一亮:“要!”
人生长路漫漫,总是会遇到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时候。可只要往前踏出了哪怕一步,也值得好好醉上一场。
幸运的是,就在他们前方五里的地方,正好有间酒肆。
酒不算好酒,却足够烈。
贺小乐喝得两颊通红,趴在桌子上说着醉话。
他大概真没什么烦恼,说的也都是白日里的事。
“干嘛要杀人啊!”
“被说一句土包子又不会死……”
东方不败栏杆半倚,手里拎着酒壶,就着天上的月与贺小乐的醉话,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酒。
他这一生,为什么要辛苦钻营呢?
一开始是为了活,后来大概有些不服输,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大概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居于人下,不甘心生死掌控在别人手里。
如今,却是他人的生死在他手里。
他也许可以做点什么,然后心无旁骛地去找寻贺小乐口中那个剑道巅峰。
尚在梦中的贺小乐还不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到底改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