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知猝不及防,被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侵袭笼罩,这次没有从温灼裴手中挣扎出来,只是佯装呵斥:“开玩笑的,我不走。”
他这样说只是想让对方松开手,谁知温灼裴不为所动,垂眸盯着他。
江浔知在他眼底下仿若一丝不挂,既羞赧又愠怒:“温灼裴?”
江浔知身上散发着暖烘烘的味道,温灼裴凑近些:“我想抱你一下。”
门口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很快落下一声称呼:“大哥,蛋糕你还吃吗!大……额,有人来了?”
江浔知立刻转过身,温灼裴下意识把人挡在身后,但无济于事。
温芜双手捧着切好的三角蛋糕,眨了眨眼:“大哥,你还吃吗。”
温灼裴侧过脸,冷冰冰的说:“不吃,跟我妈说一声,有人接我,回去了。”
温芜的嘴型发出哦的形状,也不走,目不转睛的盯着被大哥护在身后的人,大胆的问:“他是谁啊。”
江浔知闭了闭眼,抽出自己的手,跟小姑娘介绍:“我是温总的朋友。”
温芜显然不信,拖腔带调的哦了一声:“那你们好好玩,我先进去了,大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江浔知表面一如往常,上了车后,边拉安全带边问:“你家在哪。”
温灼裴输入了一串地址,江浔知觉得熟悉,快到才发现是离景阳大楼很近的一栋高级公寓。
到地下车库时,还没等温灼裴开口,江浔知主动说:“不请我上去喝一杯吗。”
这话没有任何的暧昧信息,温灼裴猜测他有话要跟自己说,可狼子野心:“江助,你羊入虎口。”
江浔知看着他脱下安全带时,右肩滞住一瞬,收敛视线:“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只虎?”
安全带松开,两人的距离可以随意伸缩,温灼裴眼神深深:“刚才我想抱你的时候,你没拒绝我。”
江浔知一顿:“你一定要现在抱吗。”
温灼裴住在三十楼,进电梯时里面还有人,只能装作平常的陌生人一般,谁也没吭声。
一前一后进了门,公寓里的摆设非常性冷淡,只能看出有常住的痕迹。
比他好点,江浔知暗自评价。
温灼裴脱下外套时动作很僵硬,江浔知原本想跟他聊结婚协议的问题,现在只能先关心一下:“你肩膀怎么了?”
温灼裴没吭声,江浔知放下包,帮他把外套从身后扒下来,放在旁边的衣架上。
江浔知很确定:“你受伤了。”
温灼裴微微蹙眉:“应该,但不严重。”
“电话里突然挂断是怎么回事?”江浔知觉得应该是那会儿发生的事故。
也不是什么大事,温灼裴打电话时站在展柜前,几个小孩追逐打闹撞翻了展柜,温灼裴用肩膀挡了一下,仅此而已。
温灼裴哂笑:“原本也不疼,一见到你很疼。”
江浔知不明所以:“这关我什么事。”
温灼裴进了房间把外套,毛衣,一件件脱下,只剩下贴身的衬衫,察觉到什么,温灼裴转头看着他。
江浔知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你继续脱。”
他的表情很正经,仿佛医生跟患者的关系,显得温灼裴心思过于肮脏了:“我只是肩膀疼,抱你应该没问题。”
他们曾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如今倏然被挑开,江浔知指尖一颤,反应过来了:“我帮你擦药,跌打酒在哪?”
“电视机柜下面。”
温灼裴脱下衬衫,上半身裸露出来,江浔知拿到跌打酒回到房间就看到这一幕。
显然,衣冠楚楚时还勉强算得上斯文绅士,脱下衣服后只能算野蛮的禽兽了。
江浔知是来看伤口的,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他每块肌肉都蕴含着爆发力,肤色正常健康,右肩的地方有一块很骇人的淤青。
温灼裴瞥到了,语气平淡:“还好。”
江浔知立刻挽起袖口,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我帮你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