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裴一直在观察他,压低声线:“纸巾在抽屉里。”
江浔知打开抽屉,发现纸巾盒旁边静躺了一枚戒指,被密封袋很好的包装着。
这是他的。
其实找不找回来对江浔知来说意义不大,就算要回来了,它的下场也是永远的放在棺材盒子里。
但这是温灼裴在那一晚拿走的,所以会让他很不自在。
内心挣扎许久,最终决定下手。
江浔知第一次做坏事,瞅准时机,快速抽了两张纸巾攒在手里。
恰好这时候温灼裴结束通话,侧头看了他一眼,江浔知低下头,闷闷地不说话。
衣襟洇湿了一片痕迹,温灼裴问:“不擦吗。”
江浔知紧张的搓了几下,敷衍了事,想赶紧回家:“没什么大问题。”
温灼裴开了暖气,视线在抽屉那停留了好几秒。
他体贴的问:“要吃饼干吗。”
江浔知松懈了警惕,刚想摇头又想起他们才刚吃完饭,吃什么饼干,而且……
“你抽屉里根本没饼干。”
“怎么会,明明拿密封袋装着的,你没看见?”
空气瞬间陷入了尴尬的寂静中,江浔知默默的扭头,突然觉得车窗外的山岚阁真好看。
温灼裴在他的手跟脸之间来回审视了几次,几乎当场识破他的心虚,一把拽住江助的手腕,很瘦,几乎一手掌握:“你拿走了吧,就这么想要回去?”
江浔知没挣开,纳闷儿:“这本来就是我的。”
温灼裴把不要脸发扬光大:“我捡的就是我的。”
“你讲不讲理。”
“不讲,还我。”
江浔知想要抽回手,被温灼裴用蛮力拉近,力道用了十足十。
力气悬殊,江浔知没防备被猛地缩小距离,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咫尺。
温灼裴似乎也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把人拉过来,也不介意,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寸寸逼近,嗓音低沉:“你不许戴。”
呼吸灼热接近,江浔知冷静漠然的面具几乎要裂开了,艰难的偏开头:“你……我知道了,先放手,给你。”
温灼裴看着他绯红的脸颊微怔,松开手后忍不住指尖微绻蜷,回味着残留着肌肤的余温。
空间有限的前车厢内泛起暗涌的暧昧,温灼裴视线扫过江浔知淡粉的唇色,不合时宜的想起那些热潮混沌的画面。
温灼裴伸手过去,江浔知故作轻松的将戒指放在他掌心,肌肤触碰不过一瞬。
温灼裴五指合拢,包裹着柔软。
江浔知吓了一跳,恼怒道:“松手。”
温灼裴闻言放松五指,毫不脸红:“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