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少女怀春?花浓的学识并不如何,只些许认得几个字,她无法洞察话里的深意,只忽然觉得心间一阵酸涩,想哭,又不知是为何而哭,今天的自己,真的做错事了……
双膝触地,恭恭敬敬给江瑶镜行了跪拜大礼。
江瑶镜似有动容,到底还是嘱咐了她一句,“他即使没了前程,家里银财不缺,照样可以过快活日子,除非他穷困潦倒身边只你一人,那还有可能和你共度一生。”
“但这种情况基本不会发生,所以你这颗注定被辜负的心,还是收着些吧。”
只要大爷穷困潦倒就能身边只有自己一人?
花浓眉心一跳,很快就把这个念头丢开,怎么能这么想呢,自己自然是盼着大爷平步青云直上九霄的!
江瑶镜看着花浓离去的背影,自然也没错过她刚才的指尖忽然用力到发白的模样。
唇边的笑意再度浮现。
用尽一生血肉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浇灌出来的爱之花,会在某年某日,转变成恶之花吗?
程星回从来都看不起女人,永远固执认为女子一定会被男子掌控,花浓早就是他的掌心物了,可能连防备都不会有。
如果花浓心态转变,一定能给程星回来个惨烈教训。
真期待啊。
又一步闲棋下好,时间会见证它起没起作用,先放到一边。
程星回既然回去找襄王,那他手里的利益应该足够襄王动心,襄王下场江瑶镜也不担心,秦王在那呢。
只担心这事是有人借程星回的手给侯府下套。
想了想,抬脚去了江鏖书房,还是决定先自保再谈其他,谁知刚进书房,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陈设摆放都和昨日一样,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在书房巡视了两圈,最后视线落在被放在书架最顶端的舆图卷轴之上,以她仰望的姿势,只能看见它规规整整被放在格子中央的外缘。
就算没有拿下来展开细看,江瑶镜已是清楚。
这副卷轴,被人动过了。
祖父行事粗放,这书房里的书本卷轴,拿出来后还能塞回原本的格子已是他最大的细心,还是攮进去的,指望他整理平整再小心存放,不可能。
而现在书架顶端的卷轴,祖父最多垫脚往上一摔,怎么可能正正好摔在正中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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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镜都收到了消息,岑扶光自然也知晓程星回去了襄王府,并且他还知,岑扶晞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从宫里出来了。
难道真有前朝宝藏?
就老三最近那个穷疯了的傻样,只有银子才能让他如此激动,甚至都没去通知刘问仙一声。
可是真有?
旁人不清楚,甚至襄王都不知道的一件事,岑扶光却很清楚,一直都很穷的父皇,建朝前甚至打过前朝皇陵的主意,最后到底要脸,没挖。
但宗室里的那些硕鼠可是一个都没放过,是真肥,国库空荡荡,他们以金铸墙,狠狠捞了一波,不然闽越哪来的银子支撑两年?
宗室奸臣家里是一个都没放过,以父皇那雁过拔毛的抠门性子,还能有前朝宝藏的漏网之鱼出来?
岑扶光不信。
“王爷。”岑扶光久不出声,见善忍不住出声询问,“别院那边,不用增派人手么?”
襄王虽然脑子不太,咳!但他门下的人还是颇为能干的,如果那边不增派人手,大概率会被襄王的人劫走。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