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收回腿,羞怯地跪坐起,可接下来,她错愕了,亲眼看他用修长指尖捏起那条银线,用指腹细细揉搓,又将指尖凑到了鼻下,细细嗅闻。
末了,他撩起眼皮,用那双细长秀美的丹凤眼瞟着她,说道:“娘娘的香粉固然好,可臣更喜欢娘娘自己的味道”。
她的脸涨红地能滴出血来。
“你!”指甲掐在他绷紧的小臂上,他全不在意,只用鼻子笑笑,垂眼追着她红透的脸看,说:“好了,不逗娘娘了,娘娘现在可以安置了么?”
她贝齿一咬红唇,倔强昂起下巴,眼睛也不看他,咬牙切齿地说:“不行,头发还湿着,没法睡,擦干了还要抹头油”。
见他半天不言语,只盯着自己瞧,她挺了挺脊背,横了他一眼,“怎么?不愿意伺候?不愿意伺候那就把婵娟叫进来伺候”。
他明白她就是要折腾,也只宽容一笑,说:“好,臣伺候娘娘”,干脆下榻,拿来干软的布巾,动作轻柔地给她擦干头发,半干之时,又给她抹匀头油。
待一切都停当了,已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折腾得他一身燥意都消了,耍性子的人自己倒先阖眼睡了。
好在夜还长,先让她休息片刻。
没了方才的急躁,他微微笑着,欣赏着裹在薄被里的美人,慢条斯理拿起手旁的棉巾擦自己的衣裳。
衣袖方才泡在浴桶里,虽拧干了,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却仍是潮乎乎的,怎么擦都擦不干。
没一会儿,他抛了手里的棉巾,将搭在了雕花衣架上的外袍穿起,走出了内室。
帷帐刚落下去,薄被里的美人蓦地睁眼,凝神听了会儿外头的动静,他竟是在跟婵娟说话!
不过,她无暇多想,趁着这个空档儿,赶忙取了衣裳来穿,刚穿好小衣亵裤,他又回来了。
他手挑着帷帐,眼尾带笑扫了一眼手忙脚乱的她,撂了帐子走过去,一把将她穿了一半的中衣扯落,“夜深了,还穿这些做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抢回,中衣就被抛扔到了一旁的案几上,接着他附身过去,要一亲芳泽,她双手推他的胸膛,不情不愿地别开脸,“你的衣裳,湿的”。
他说:“已经告诉景安,让景安送一套进来”。
她瞠目结舌,“你!”真的是活够了!
“那娘娘打算怎么着?打算夜里让臣什么都不穿就睡?只要娘娘不介意,我是无所谓的”,他要笑不笑看她,一副无辜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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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常侍怎么越来越色了…可怕,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