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你,就是杀害柳婉星的凶手!”
谢行之寒眸一扫,带着逼人的压迫感,“我审了那么多案子,你这件案子是最简单的。怎么?还想狡辩?!”
柳婉妍被吓住了,像是被卸了力道一样,瘫坐在地上。
谢老夫人了然于胸,喝道:“来人!将这歹毒的女子绑起来,准备送官!”
虎背熊腰的几名婆子闻声而来,架住柳婉妍肩头。柳婉妍拼命挣扎,面目狰狞地看向月吟,“就算我是凶手,她月吟也不是什么好人!月吟她是贪慕虚荣才来的定远侯府,你们别被她这副……”
谢行之拿了麻布紧紧塞柳婉妍嘴里,聒噪的声音终于停了,“拖去柴房关着!”
谢行之吩咐正德道:“把陈世平押回大理寺。”
月吟不解地看向谢行之,谢行之似乎是明白她的疑惑,无须多问便解释道:“陈世平伙同赵黎,两人一起谋划了马匹失控冲撞。疯马险些撞上七皇子,这谋害皇嗣的罪,有两人受的了。”
一室恢复平静,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月吟身上。
谢老夫人掩面叹息,悔恨道:“都怪我,我若是放下那口怨气,接了芸儿的信,便知道了她在那边过的是什么苦日子!我养大的姑娘,怎么能不心疼!”
月吟:“谢老夫人别恼,身子要紧。我到侯府后,一直不敢坦言实情,就是怕您还怨当年的事情。”
谢老夫人眼眶还红着,“好孩子,是好孩子啊!我就只你是有苦衷的。往后你就住在侯府吧,侯府就是你的新家。”
月吟不自觉看了眼谢行之,不知要不要开口坦言。
谢老夫人道:“丫头,你看他作甚。我的决定,他敢驳了不成?”
这厢,二夫人身旁的夏嬷嬷不合时宜地开口道:“老夫人,奴婢有一事要想您禀明。”
谢老夫人疑惑,“何事?”
夏嬷嬷看眼二夫人,一咬牙站了出去,“请老夫人先宽恕我,我再细禀这事。”
谢老夫人拧眉,示意她说。
夏嬷嬷心里没了负担,来到谢老夫人身旁,于她耳畔掩唇低语,“五姑娘寄来的最后一封信,让奴婢扣了下来,里面有月吟姑娘的身世。月吟姑娘她……”
谢老夫人双瞳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小姑娘。
她抿抿唇,“将信拿过来。”
二夫人一听信,心顿时紧到嗓子眼。这个夏嬷嬷,定是藏了扬州来的信。
真是存心想害她!
夏嬷嬷低首,急急离开屋子,回去拿信。
她也没想到扣下的那封信,将会是最后一封谢芸传回来的家书。
夏嬷嬷本想留一封信,将来东窗事发,能护她一下,把罪责都推到二夫人身上。
哪知这封信藏着天大的秘密!
谢芸感觉自己气数已尽,临终托孤,想求谢家接回柳婉星,并且信中还提,她收养了宣平侯老侯爷爱女魏瑶的女儿,求谢老夫人将此事告知魏家,让月吟认祖归宗。
结果……
唉。
夏嬷嬷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通传,魏老夫人已到了府外,递帖子拜访谢老夫人。
这都快天黑了,魏老夫人此时前来,除非有什么要紧事。
谢老夫人本能地看了看月吟,她听闻此事神情有些不自然,像是知道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