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树点点头,哽咽到:“爹的病……”茉莉叹了口气,道:“好几年了,去城里的医院看过,医生让他住院,爹不愿意,只能回家养着,吃点药。”朝树说:“今后我跟你一起照顾爸。”茉莉怔了怔,问道:“你不走了?”朝树握紧了茉莉的手,坚定地说:“不走了。”“可是……妈那边怎么办?”茉莉不敢相信朝树会留下来。“我会处理好的,放心。”朝树道。茉莉当然希望朝树能留下来,但又觉得外面的世界那么大,留在这里会把朝树困住。“你不相信朝树哥吗?”朝树见茉莉不说话,问道。“朝树哥,留在这里你会失去外面的很多东西。”茉莉不忍道。“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和爸更珍贵的,我最不想失去的就是你们。”朝树说。“那妈呢?”“妈现在有她自己的生活,比起她,你们更需要我。”茉莉沉默了。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去看看。”茉莉起身。茉莉打开门,见是住在隔壁的二河,问道:“二河,有什么事吗?”二河看见茉莉有点紧张,说:“我奶奶让我给你们送点吃的。”说完,就把手中的一碗红烧肉塞到茉莉手中。茉莉正要推辞,二河说:“你就收下吧,给你爹补补身体。”想到爹,茉莉就收下了,笑着对二河说:“谢谢。”茉莉本来就长得很美,笑起来更像一朵绽放的茉莉花,把二河看呆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茉莉妹子,你跟我客气啥,都是邻里邻居的。”“茉莉,谁来了?”朝树闻声出来。“大兄弟,你怎么在这儿?!”二河一见朝树,就上前搭住他的肩。朝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你们?”茉莉问。“我们在回村里的车上认识的,我还想着怎么找你呢!”二河兴奋地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二河问。知道二河没认出朝树来,茉莉顿了顿,说:“他是朝树。”二河愣住了,在脑海中搜寻“朝树”这个名字,半天才反应过来。“朝树!你是朝树!”二河激动得蹦起来,吓了茉莉和朝树一跳。“你就是那个小时候老和我打架,每次都被我揍的朝树!”二河哇哇大叫。“说什么呢!”朝树笑了,给了二河胸口一拳头。“怎么?不服气?现在要不要再比试比试?”二河开玩笑地摆出架势。“免了,我可不想你挂彩。”朝树笑道。“对了嘛,这才是我认识的朝树,想你在车上一副闷葫芦跟谁都不说话的样子,我都没认出你。”二河说道。“朝树刚回来,总要适应适应。”茉莉说。“茉莉,你就知道帮你哥说话,小时候你哥被我揍了,你就缠着我哭闹,你还记得不?”二河取笑茉莉。茉莉红了脸,不说话。朝树赶忙护着茉莉:“别逗她了。”“好好好,你们真是兄妹情深啊。”二河朝朝树挤眉弄眼,故意把“情深”二字拖得很长。“去。”朝树又给了二河一拳。“说回正经的,朝树,这些年你都去哪了?也不捎个信儿回来。”二河关心地问。“说来话长。”朝树明显不想说。二河才不管这些,拉着朝树就坐到椅子上:“正好我有时间,你慢慢说。”朝树无奈,只好跟他说起这些年的一些零星事。朝树没有说得很仔细,大概就是去城里读书,然后去国外上了大学,今年刚毕业,就回村里支教来了。“好家伙,不得了,朝树是我们村二河拉着朝树兴奋地聊了半天,见朝树父亲脸上有了倦容,便告辞了。临走前,二河拍着朝树的肩膀,连连说:“好兄弟,找机会我们一定好好聚聚。”送走了二河,父亲对朝树说:“这么些年你都在外面,回来难免不习惯,慢慢来就是,不必勉强。”朝树点点头,松了口气。父亲又对茉莉说:“你哥暂时住在学校,你平时多照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