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昊下朝之后,换了便服,两明两暗四个随从,来了臣子张光和的家。王肃文,张光和携手解了扬州之困,张光和以微未小吏跻身朝堂,其学识见识深得轩辕昊赏识。轩辕昊进了张光和的家,相互都有些尴尬,他去过不少臣子家,没有哪家像张光和家这样一眼望到底的。来开门的直接就是张光和,进到里面是巴掌大的院子,没什么三进三出的院落,这个小院子里直接三间房,一目了然。轩辕昊行军打仗,见过无数百姓家这样的房子,大概知道那三间房正中间是餐室其后连着灶房,是全家吃饭的地。有的百姓人家这间餐室会隔出一面墙龛,上面摆着祖宗灵位,是祠堂与餐室,合二为一。左右两间,东厢房应该是张光和夫妇的,西厢房大概是孩子的,再后面一点应该建有恭房,水房,也就是这些了。所以轩辕昊没再往里走,张光和也未往里领,两人站在那,大概都知道里面不合适。还是张光和的娘子搬了两把椅子和一张小木桌出来,两人就此在院中坐下。那小木桌总有些摇摇晃晃的,张光和娘子找了块木板垫在一条桌腿下。这娘子听张光和说这是陛下,忙施一礼,又有些心虚道:“陛下,您别怪罪咱家光和,您给的安家费银子本是够买个大宅子的。可家中人少,也用不上。臣妇就将这银子一分为二,买了两间房,另一套院子大些,臣妇将它租了出去收着租子呢。这桌子也是臣妇舍不得扔,不是买不起新的,这好好的还能用。早知陛下来,无论如何也要买个新的。”轩辕昊微笑道:“无妨。”这妇人又道:“陛下,您来这一趟,臣妇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臣妇烙的饼不错,一会您尝尝。”轩辕昊含笑点头:“有劳了。”张光和亦是泰然处之,并不觉得自家媳妇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窘态。张光和道:“臣保举一人至滇南,可与襄国公相得益彰,解流疫之危。”轩辕昊道:“西疆大吏贺兰城?”张光和道:“正是。”西疆与外族西羌相邻,西羌原被称为北羌,本来世代生活塞北,但与北匈是世仇,北匈势大时,几乎将北羌灭族,又将其驱至西边,成为西羌。后北匈进犯,轩辕昊奇兵制胜,北匈元气大伤,龟缩不出。西羌为报世仇,趁此机会频频奔袭,两边旧仇未解,新仇又结。北匈与西羌如今的实力相当,又都臣服轩辕朝,西羌屡屡上表请轩辕昊出兵彻底剿灭北匈,但轩辕昊不愿派本国的兵再赴战场,且北匈既已臣服,没有再打的理,因此并未采纳。西羌心里积着对北匈与轩辕朝的恨意与不满,就屡屡有些小动作。贺兰城作为京都外放官员,曾在几地任职,政绩斐然,后调任西疆,任封疆大吏,对西羌恩威并施,既下死手打过,也千难万难的越过去帮过,把西羌压制得死死的。西羌人既怕他,又感念他。叶舟从西路军淡出回京之时,曾说贺兰城一人可抵十万兵,后又道,虽是文官,其才亦可领十万兵。轩辕昊看他一眼,叶舟才停了夸赞。如今轩辕昊问张光和:“贺兰城一走,西疆是打算交给商槐堂?”张光和见又是不谋而合,连忙点头:“此人破乱局,定大势的能力不如贺兰城,但若是接个稳局,他可稳中求胜,更上层楼。只是这样的安排不宜让西羌与北匈得知,其大势上臣服,然两边小动作小心思不断,这么多年三方较劲,贺兰城从未失手,两边敬畏,已成西疆定海神针。贺兰城悄悄走,商槐堂悄悄接。朝中不明发调令,请陛下下两道密旨,并给叶舟一道密函。”轩辕昊对张光和道:“联不想动商槐堂。”张光和点头:“因为广怀王?陛下放心,广怀王这次绝不会趁机生事。”轩辕昊道:“如何确保?”张光和道:“陛下请看。”就着茶水在小桌上画了一条大河。轩辕昊瞬间明白了。张光和的娘子端着饼来。轩辕昊谢过,拿起一个来吃了,未了道:“不错。”又想起什么:“张夫人若是得空教教宁远侯小侯爷的夫人,免得宁远侯来朕这祸害大黑。”这娘子听了喜道:“陛下说的可是王肃文王大人的妹子?臣妇来京只有王大人的媳妇和妹子与臣妇交好,原不知道她要学烙饼,这事包在臣妇身上。”还不知道自己被下口谕学烙饼的王令仪得了玄绯报来的消息,春柳回来了,被小侯爷悄悄安置在庄子上。贺兰城接了密旨,与商槐堂交接,就轻车简从直奔滇南,人还未到,就听闻滇南暴动了。:()侯门主母的日常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