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蓝看着手机屏幕,明明是柏哥先?发的“?”,“?”的意思不?就是无fuck说嘛!他委屈!但是看在几万块的限量运动鞋和他是他未来姐夫这件事上,他就不?跟他计较了。
慕慕慕慕蓝:我姐的前男友比较穷,他弟弟家也很穷,读不?起书那种,所以我姐才资助他弟弟,毕竟他弟弟确实成绩蛮不?错的,要是退学或者回老家,可能这辈子就很难再熬出来。
顾沉柏大概明白?了,也明白?陈晚青的用心,她确实是个感?性又过分善良的人,而他就这么把她弄丢了,他看了眼前面没心没肺玩手机的陈晚青,她是比以前年长?,可是做的事情却和高?中时一样,完全不?考虑后果,一门?心思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就像照顾前男友的弟弟,再怎么说,前男友的弟弟也十五岁得?年纪,又不?是五岁,十五岁正是少?年萌生情意的年纪,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很容易会引起异性的喜欢,而她似乎毫不?知晓自己的魅力?,任其自由生长?。
他想起那个男生锋芒的话?。
-我喜欢她,她不?知道。
-宣战。
-我虽然?才15,但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去成长?,也有很长?的时间去等她。
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却要花整个青春期去等一个大他八岁的姐姐,而这个姐姐还是他去世哥哥的女友。
这事怎么想都觉得?离谱。
按照陈晚青那木讷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和她前男友的弟弟在一起,即便那男生等,也是空等。
而那男生似乎早已坐好等很长?时间的准备,刚刚他只是在陈述这样一个事实。
等待是世上最让人难熬的事情,尤其是是一个人的等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同病相怜。
自己的喜欢是可以说出口的,等待也是可以说出口的。
可是那男生却是无法开口的,只能是沉默的,是隐忍的,是压抑的。
顾沉柏没由来的觉得?那男生其实挺可怜的。
队伍终于排到头。
程劲他们进?去,工作人员派发眼罩。
一拨人进?入电梯,随后电梯启动,他们被带进?了一间小屋子,扑鼻而来的消毒药水的味道,气温一下子降下来,如同到了冰窟,已经?有人开始发出细微的害怕声。
伴随着音响中播放的工作人员的声音,大家摘下眼罩。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旧病房,病房的墙壁上全都是血手印,地上掉落好几张泛黄的信纸,病床上的被子被掀开一角,里面露出病号服的一角,那一角往下滴着鲜活的血,地上已经?积聚一小滩血液,一旁积了灰的椅子上放着洋娃娃,洋娃娃的眼睛正盯着他们一行人。
“啊,好吓人啊。”同行的女生躲在男生怀里,“早知道就不?来了。”
男生伸手搂着女生:“你…你别怕,都是假的。”
程劲回头看了眼陈晚青,按照刚刚顾沉柏给的反应,她应该是害怕鬼屋的。
“姐姐。”程劲叫了她一声。
光线太暗,陈晚青只看得?见轮廓,甚至看不?清程劲的脸,只听得?见前方说话?的声音。
“嗯?”
程劲看她目光毫无波动,似乎对眼前的景象一点?儿也不?害怕。
难道她是第二种?
不?害怕的类型。
程劲吞咽口水,小小声说:“我…我有点?怕。”
陈晚青第一次听他用这种语气讲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没事,别怕,我在呢。”
程劲感?觉腕上火热,距离很近,消毒水的味道和山茶花交杂,耳根早已红成一片,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就快跳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