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劲把房门带上?,腾出上?周她买的老板椅给她。
“不疼。”他说?。
鼻音微重。
入秋天气转凉,不少人换季容易流感。
陈晚青紧了紧外套:“感冒了吗?”
程劲摇头,把窗户关上?:“没有。”
他把倒扣的玻璃杯拿起来,倒了杯热水放到她面前?。
扑鼻而来的酒味,从她进门,他就闻见了,晚上?十点,和初恋喝了酒,他心里泛着浓重的苦涩,叫他难受至极。
陈晚青没喝水:“你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程劲坐在?床沿:“没了。”
“你别?骗我,我明天会问张数,也会问你们班主任,所以?程劲,对姐姐没什么?好隐瞒的,受伤了要去医院,你年轻小,不要落下什么?病根。”
陈晚青声音糯糯的,带着一点醉意。
程劲垂眉:“后背有磕到水泥阶梯上?。”
陈晚青就知道他有所隐瞒。
程劲继续说?,“我够不着涂药,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一下。”
陈晚青点头。
程劲背过?身,把白色T恤脱掉,他后背的肌肉很薄,肩胛骨突出,如同?一只雄鹰的双翅,白皙的背部上?横亘这一条青紫的痕迹,很是渗人。
他把床头柜上?的跌打损伤药膏递给陈晚青,乖乖的拉过?小凳子,坐在?她面前?。
陈晚青握着药膏,看着那肌肉线条分明的背脊,少年的背,单薄又结实,不像成年人那般精雕细琢,带着原始的轮廓。
她用手指把药膏晕开,涂在?那青紫的痕迹上?,手指触碰到破皮的区域,明显感觉到他肌肉微颤。
“去医院吧。”陈晚青说?。
程劲摇头:“没事?,没有伤到骨头,是一些皮外伤。”
他颔首,背对她,像一只乖巧的大狗,疼的时候也只是轻轻一颤,叫陈晚青心生怜爱。
小区里传来一阵争吵声音,不知道哪个?喝醉的男人,在?楼下叫着“翠萍”,屋里安静得只剩下,“翠萍,你不要离开我”、“翠萍,我真的知道错了”。
有人拉开窗户的声音,喊道:“大半夜睡不睡。”
不知道哪家的狗又被吵醒了,汪汪叫了起来。
“姐姐。”程劲叫她。
陈晚青把药膏涂匀在?他的背上?:“嗯。”
“麻烦你了。”
陈晚青涂完药膏,手指揉了揉他后脑勺的头发:“麻烦什么?啊,应该的。”
很短的一瞬,她很快松开。
程劲浑身抖了一下,如同?触电一般。
“脖子怎么?也破了。”陈晚青看见他脖子侧面一道很长的指甲划痕,划开的地方微微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