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静宁说?:“姐,我都?一天没看见月姐姐了。”
是吗?作为纪冽危和钟栖月私情仅有的知情人,纪依雪听了这话,小声嘟囔道:“我估计她?是看冽危哥不在,也?就没心思吃饭了吧。”
她?声音很小,只有坐在一旁的纪灌云才能听清,“你这什?么意思?冽危哥不在,她?为啥吃不下饭?”
纪依雪捂嘴,连忙摇头,“没什?么意思。”
纪老爷子目光一扫饭桌:“开饭吧。”
佣人正要上餐具,就在这时,玄关那传来了动?静。
“怪了,这么晚谁回?来了?”纪静宁脑袋扭过去看。
众人也?都?循着玄关的方?向望过去,听着脚步声过来,只见身着一身黑色大衣的纪冽危正迈着大步进了屋子,却看也?没看自己家人一眼,阔步朝楼上的方?向行去。
老宅的楼梯发出沉稳的声响。
所有人都?看到了纪冽危冷漠的神色。
“冽危,你怎么忽然回?了?”
纪老爷子的话,纪冽危也?像没听见,很快他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饭桌前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时响起嘀咕声,都?在纳闷本该在溶城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家里?,纪老爷子扫了管家一眼。
管家连忙道:“老爷,我这就去问陈助理?是怎么回?事。”
“嘭”地一声,纪冽危的房间门被用力推开。
温暖的室内还留有淡淡的馨香,纪冽危脚步沉沉朝里?走去。
卧室内的桌上,柜子,抽屉,以及所有本该放有属于钟栖月的物品,统统消失了。
干净到,她?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般。干净到,仿佛那接近两个月的同居,都?是他的梦境。
纪冽危按在衣柜上的手缓缓收紧,这时,陈仲华打来电话:“纪总,照片中的男人查到了,他叫段砚川,是陆侨的孙子。”
纪冽危沉默。
陈仲华继续道:“我还是没查到为什?么段砚川会带着钟小姐离开,但钟蕊提供的监控上很明显看得出来,段砚川并没有任何强迫钟小姐的手段,她?是心甘情愿跟着段砚川走的,这也?跟钟蕊说?的一致。”
“关于英国机场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蹲着了,要是有什?么消息,会再联系纪总。”
电话挂断,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纪冽危慢步走到床头柜前,拿起压着那封信笺的戒指,冰凉的戒指放置手心,他垂眸看了两眼,才翻开了钟栖月留给他的信。
【哥,我走了。
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
但我想,我们总归是不合适的。
还记得你昨晚说?过,如果我再敢推开你一次,你就不会再原谅我了吗?
那,你就不要原谅我好了。
我得到了一直想拥有的自由,且有了全新的人生,希望你也能回到自己的人生轨道里。
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