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纪冽危染了酒水的薄唇湿润又红艳:“回去做什么?你不是想坐我旁边,陪我喝酒?杨小姐都来这么久,连坐都没有坐一下,怎么行?”
杨琼吓得?舌头打结,“不,不用了,谢谢纪先生的好?意,我就不坐了,酒也不喝了。”
说完,她轻轻鞠躬,转身就想走。
“慢着。”
这两?个字,莫名?让杨琼后?背发麻,她僵在原地,转身。
男人仍旧坐在沙发那,握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轻轻晃着液体。
那双眼这样直勾勾看着她,毫无?情?绪:“那组照片如果?不清空,你应该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
杨琼心惊:“纪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马上就把那些图片全部销毁。绝对底片也不会?留。”
纪冽危忽然轻轻笑了起?来:“销毁多可惜?杨小姐开个价,照片我买断了。无?论是我和我妹妹相拥的,还是我妹妹衣衫不整的照片。”
“纪先生……”杨琼摇头说:“我怎么能收您的钱,这多不好?意思?”
“也别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也算是我替你们主编给?你遣散费。”
杨琼脸色大变:“纪先生什么意思?”
纪冽危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才说:“杨小姐是记者,想必不需要我来给?你做阅读理解。”
“纪先生!您不能让主编辞退我啊!我工作上一直尽职尽责,从没有做过任何错事,主编怎么能辞退我?”
“行啊,不想被辞退,那就去警察局吧。”
“什么??”杨琼懵在原地。
“你私自闯入我的生日宴,偷拍照片侵占我的隐私权,把你送进去,不过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我是主编给?的请柬!”
纪冽危冷声?笑她,“这话去问你们主编,请柬她是通过什么手段弄来的。”
如果?宋凝主编也不是通过正当?手段弄到的生日宴请柬,到时候一牵扯起?来,主编都要遭殃。
所?以,纪先生其实很早就知道她用那些照片威胁钟栖月的事了?
所?以,他才会?知道她姓什么?
所?以,他也对她和钟栖月的聊天记录完全不惊讶?
这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他究竟算到了多少层。
但至少,今晚是她过来这件事,纪先生绝对没有算到。
杨琼吓得?流下泪来,“纪先生,要怎样,要怎样的办法,您才能原谅我做下的错事?”
纪冽危眼神跟看死人似的盯着她,“没办法。”
“仅仅只是因为我威胁钟栖月么?”她不信,一个这么位高权重的男人,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赶尽杀绝。
况且,名?流圈内都有流传,都说他对家里寄住的这个假妹妹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又怎么会?为钟栖月出头?
纪冽危笑意带着几分无?奈,他把自己的右手摊开。
灯光下,他那只白皙修长的几根手指上有一道明显的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夹伤的,这道痕迹在这只好?看到无?瑕疵的手上,堪称可怖。
现在这只手,就像是一件被损坏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