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养母不是不准你搬出纪宅吗?”
上次徐紫芸就是受钟栖月的拜托帮她在郊区那边找出租屋,刚找到还不错的房子,她就说养母反悔不让她搬出去了。
钟栖月垂眸看着面前的黑咖啡,淡笑说:“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纪家她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从前段时间钟蕊逼迫她去引诱纪冽危起?,她就已经在琢磨离开,只要离开了纪家,钟蕊的手就没办法伸那么长。
而钟蕊也最看重自己的颜面,如果?她执意要搬出去,钟蕊是绝对不会?在纪家当?众给?她难堪的。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纪冽危。
上次她去郊区那边看房子,就被他察觉到了,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事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不过,与其总是这样心惊胆战,她不如先发制人,趁早离开。
她跟纪家并没有任何关系,不是纪家人,身上没有流纪家的血,只要搬出了纪宅,无?论是钟蕊还是纪冽危,一定都拿她没办法了。
郑远方接了个电话,正在跟那边的人谈话,眼神盯着钟栖月握着咖啡杯的手,皱眉问:“月月,你怎么手指在发抖啊?”
钟栖月神思恍惚,摇头说:“没事,可能今天太冷了。”
“冷吗?”这才初秋,怎么会?冷?
郑远方心里默默叹气,猜到她应该是有棘手的心事,但电话那边的事一直在催他,“我现在必须得?走了,记住,不管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和徐紫芸说,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钟栖月心里顿时觉得?一股暖流划过:“谢谢你,还有紫芸。”
郑远方离开后?,钟栖月还坐在咖啡厅没回去,眼神时不时看着手机。
杨琼到盛世公馆已经有半小时了。
按照她的性子,无?论有没有成功结识纪冽危,应该都会?第一时间跟她发消息才对。
怎么会?现在,音讯全无?呢?
她心不在焉,就连咖啡都喝不下去了。
这或许是她和纪冽危之间的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如果?她成功了,将会?让纪冽危彻底的厌恶她,讨厌她,再也不想看见她。
如果?没有成功,她将要面临的是纪冽危被欺骗的怒火。
按照他的性子,会?有什么反应呢?钟栖月也不清楚。
总归,无?论他盛怒也好?,更?加厌恶她也好?,她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
只要还在纪家,她永远只能是被拿捏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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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盛世公馆静谧安然,豪华的包间内,昏暗不明的灯光在不断地闪烁。
这偌大的包间,一扫不久前的热闹,现下仅剩二人。
杨琼从进来为止,纪冽危只跟她说了三个字。
——她人呢?
后?来,他就把这间包厢里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独留下她一人。
竟然有机会?独处,这种冲击让杨琼内心止不住地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