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却不达眼底。
明廷笙才走,纪静宁便拉着好姐妹过来跟纪冽危打招呼,“冽危哥生日快乐。”
纪冽危颔首,眼神落在她身?旁的沈娴身?上,“这位小姐是?”
沈娴僵了会儿,顿觉难堪。
她也去过纪家?几回了,况且还跟纪冽危表白过,他?竟然根本?不记得她是谁?
纪静宁心大,没看出?来沈娴的情绪,笑着介绍:“这位沈氏千金,是我的好朋友,冽危哥,娴姐姐从前也来过咱家?好多次,你怎么会不记得呢?”
“嗯?是吗?”纪冽危朝沈娴举杯,谦谦有礼的斯文模样:“那是我失礼了,沈小姐,这杯算我敬你。”
沈娴脸通红,紧张道:“纪先生千万别这样说,今晚您是寿星,应该是我敬您才对。”
她伸手看向侍者托盘上的香槟。
满脸羞怯,心思都写在了脸上,面对纪冽危,很少有人能做到无动于衷,更何况他?生得那样好,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是女孩子最喜欢的那一款。
这也让她忽然想起?大概五年前的一次表白,那时?候她才十?八岁,跟着父母参加纪家?的宴会。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爱慕纪冽危了,总是盼望能得到他?的另眼相待,在她十?八岁那年,她勇敢表白出?自己的心意。
却不想,遭到他?淡漠无情的拒绝。
她伤心了很久。
但那时?候她年纪小,或许纪冽危是不喜欢刚成年的小女生才拒绝她呢?
现在她长?大了,二十?三岁,亭亭玉立,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是最吸引男人的阶段,她不信纪冽危还对她没感觉。
正要端起?酒杯,她的眼前骤然闪现了一个画面。
钟栖月是被情妇养大的狐狸精,偏生把上流社会的优雅仪态学?得淋漓尽致,比她这种天生高?贵的千金还像那么回事。
即使?心里看不起?,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学?起?了钟栖月端酒杯的仪态。
敬完酒,沈娴的脸更红了。
纪静宁大咧咧道:“既然冽危哥和娴姐姐这么投缘,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
沈娴害羞:“静宁,你也真是的……”
纪静宁吐舌笑笑,转身?离开,给机会让他?们独处。
沈娴紧张的心跳加速,轻启红唇:“纪先生,对了,怎么没看到钟小姐下来,她刚才……”
臭不要脸扑到纪冽危怀里,衣衫不整下这样被纪冽危带上楼却没有下来,难道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学?了她那情妇母亲的手段勾引了纪冽危?
纪冽危问她:“你很关心栖月?”
沈娴说:“当然关心了,虽然我与?钟小姐不熟,但也怜惜她的身?世,听说她一岁不到父母就?去世了,才襁褓那么大,身?边就?没一个亲人了。”
说到最后,还做出?了惋惜的样子。
纪冽危低低笑了声:“沈小姐要是这么关心栖月,正好我这边有点事想麻烦你了。”
“是什么呢?纪先生,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我都愿意。”
他?面露几分为难,“舍妹的礼服出?了问题,现在被困在房里无法出?席宴会,沈小姐方便把你身?上穿的这身?礼服借给栖月吗?”
沈娴脸上的笑骤然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