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栖月系好安全带说,“明先生定就好了,我哪里都可以。”
明廷笙看她:“钟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们今天是来相亲的。”
“嗯,我知道。”
“我想,作为男士让女士提出要求才是应该的,你想去哪都行,不用顾虑我。”
关键钟栖月是真的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她总不能说想回纪宅了吧?
沉默了会,钟栖月说:“那去喝咖啡吧。”
“行。”
车子缓慢行驶在道路中,期间两人没什么话,空气里似乎有一种尴尬的气息。
明廷笙忽然开口问:“我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钟小姐?”
钟栖月说:“是见过的,我目前在凌度杂志社工作,是一名摄影师,明先生曾经刊登过我们杂志社的封面,我曾荣幸地为明先生拍过图。”
明廷笙沉默。
回想起刚才在茶馆时,钟蕊说自己女儿目前正在筹备画展,没什么正经的工作。
当然,对他们上流社会来说,能开画展的都是艺术家,艺术家总是高人一等的,艺术家的名号说出去,那就足够让人钦佩了。
明廷笙笑说:“没想到钟小姐这么诚实。”
钟栖月笑笑不语。
来到咖啡厅后,两人简单喝杯咖啡,偶尔便聊了几句,看时间不早了,明廷笙便送钟栖月回到了纪宅。
陌生的车辆驶入纪宅,不免引得不少人的注意。
跟明廷笙告别后,钟栖月回到玄关,身后跟上了纪静宁,她好奇问:“月姐姐,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啊?”
钟栖月说明家的少爷,明廷笙。
“你男朋友?”
钟栖月脚步一顿,说不是。
纪灌云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我可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送你回来,月月,你搞对象不会瞒着我吧?”
钟栖月说没有,面对这两人好奇的打量,她只好妥协:“是相亲对象。”
话音才落,钟栖月换好鞋子,转身便撞见了那双漆黑凉薄的眸子。
纪冽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显然,他一定听到了刚才那段话,眼神对视的那一刻,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避开。
纪灌云惊喜地问:“哥,你今天回好早啊。对了,我上次问你借的那车子,能再借我几天嘛?我明天还要跟女朋友去兜风呢。”
“送你了。”男人轻飘飘一句话落地,换好鞋子便上了楼。
纪灌云开心地狂摇钟栖月,“真好,冽危哥今天怎么大发善心了?是心情很好吗?那跑车他才提回来没开过呢,就这样送我了。”
钟栖月恭喜他,“挺好的。”
耳边嗡嗡不断,钟栖月也跟着上楼。
三楼,纪冽危的房间紧闭。
自从那天在她房里,她郑重地提醒过他们已经分手了之后,纪冽危就没再主动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