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吃早饭途中?,钟栖月一如既往的沉默,慢吞吞喝着面前的清粥。
却没?想到,纪冽危忽然开口说:“栖月,你昨晚没?有休息好?”
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引得饭桌上所有人都朝钟栖月看了过来,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含着探究与疑惑。
大概都在想。
平常在家?里,纪冽危基本很少跟钟栖月说几句话,今天怎么会忽然问起她没?休息好?
钟栖月心里紧张,抬眸,抿了抿唇上的湿润,乖巧地回道:“昨晚睡得很早,多谢冽危哥的关心。”
“是吗?我看你眼底都有乌青。”
钟栖月轻声说:“大概是夜里做噩梦了。”
纪依雪眼神瞥了眼钟栖月的脸,瞧着跟往常没?什么差别,好奇问:“哥,月月眼底的乌青根本不明?显,你是怎么看到的,你该不会一直盯着月月看吧?”
纪冽危轻声地笑?:“不行吗?”
“哗——”
钟栖月能明?显感觉出来,那些长辈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正在窘迫的时候,纪冽危说:“我看你最近也胖了不少,少吃点甜品。”
纪依雪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腰,又看了眼钟栖月的细腰,两相对比,气得脸都红了:“我就说!冽危哥果然是想要损妹妹们!一会说月月有黑眼圈,一会说我胖了,真可恶!”
这个小小的插曲,逗得饭桌上的长辈都笑?了。
何晴看了眼钟栖月的腰,也觉得自家?闺女?的确胖了不少,严厉叮嘱:“你最近少吃点,晚上也不要吃甜食了!”
“妈!”
其他人都在笑?纪依雪胖了的事,钟栖月却笑?不出来。
纪冽危今天能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这样?主?动关心她,下一次他又会做出什么,让她时刻提心吊胆的事呢?
吃完早饭出门,钟栖月和纪依雪同行。
一路上,纪依雪都在忿忿不平地念叨:“冽危哥真讨厌,要不是长了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喜欢他的人肯定不会很多的。”
“月月,我敢肯定,我哥他绝对在骗人,他绝对没?有女?朋友!那张嘴实在太不饶人了,如果谈恋爱了,那女?方?怎么会受得了他?”
钟栖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
因为当初在恋爱时,纪冽危说话从不这样?。
他总是很宠她很疼爱她的,那时候她可以对着他任意地撒气,或是无理由的闹脾气,他也总是会在一旁懒懒散散地笑?着,再把她搂进怀里,一下又一下温温柔柔地轻吻她的唇。
他很多时候也肉麻兮兮的。
他会抱着生气中?的她问:“我的宝宝怎么气性?这么大,谁又惹着你了?”
那时候她还有点恃宠而骄,说是他惹她生气,她说不喜欢他的聚会有其他女?生出现,他得知她生气的理由后,也只是笑?得更开心了。
后来,他会抱着她说,只要栖月不喜欢,他的世?界,只会有她一个女?生。
他也会哄她要她喊老公,不喊出来他不罢休,也会抱着她洗澡,刷牙,她累得起不来的时候会帮她穿衣服穿袜子,还会辅导她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