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邱长生从小玩到大,对于这个好兄弟,郑其参最是了解不过。
一想到邱长生被他送的手串折磨得三年来一直失眠,不仅精神状态濒临崩溃,就连身体也跟着出现问题,现在出门携带这么多保镖,看起来也就不奇怪了。
恐怕屋里那人现在连走多走几步,都要喘得不行了吧。
郑其参琢磨着,率先扬起笑容,推开包间门走了进去。
包间内,褚宁几人先前点的餐在吃完之后就让服务员撤了下去。
蒋飞龙跟在郑其参身后,进到包间第一眼,就看到自家老板正捧着一杯茶,跟他最看不顺眼的助理罗勒,以及一个面生的年轻人,三人围坐在一块,各自拿着手机,聚精会神。
蒋飞龙眼巴巴地看了一眼,见邱长生眉头紧皱,表情沉凝,下意识便认为对方该是在研究长生科技最近股票走向。
想到前阵子章氏集团拿着稳赚不赔的合作找上门,却在前两天,硬是被邱总用一票否决权给极力否掉的骚操作,蒋飞龙寻思着就算是外界收到消息的速度比他们总部慢了一阵,今天也肯定都被宣扬得满世界知道了。
眼下,他们公司的股票价格怕是不容乐观啊。
蒋飞龙看着邱长生愁眉不展的模样,兀自揣测。
然而,就在下一秒。
包间中突然响起一段锣鼓齐鸣、高昂喜庆的音乐。
接着,只听邱长生的手机里连续发出几句语音:
“快点儿啊,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你的牌儿也打的太好了!”
“我就剩一张牌啦!”
蒋飞龙:“???”这声音!!!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屋里三人,头上瞬间冒出一整排问号。
邱长生干看着褚宁手里打的只剩最后下一张牌,而他的超级加倍即将面临翻车,手里的十万金豆即将付诸东流,助理罗勒甚至还暗搓搓地催促自己出牌,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玩了。”邱长生果断弃牌,退出游戏。
褚宁看着屏幕上的十连胜,心满意足地截了个图转进朋友圈,嘴上却谦虚道:“承让承让。”
旁边,罗勒喜滋滋地数着刚到账的金豆,高兴到连看见公司死对头蒋飞龙突然出现在包间里,都没有太多惊讶。
倒是邱长生看一眼蒋飞龙,又不紧不慢地看向郑其参,沉声问:“你怎么跟蒋秘书一起来了?你们认识?”
说话时,邱长生表情绪淡淡,语气也是少有的差劲,像是还沉浸在输光十万金豆的不悦中,完全不见老友重逢的喜悦。
郑其参暗觉不对,从进门后,脸上一直扬着的灿烂笑脸也变得有些僵硬。
母亲不是跟他说,邱长生失眠三年,精神跟身体早就被珠串里的飞僵搞垮了吗?而且连上次跟邱长生连线视频,郑其参分明记得,对方眼底的眼袋,青黑地像是被女鬼吸了精魄。
可眼前,这个精神充沛,看起来无比康健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仅仅是迟了几日,没有让珠串里的飞僵按时喝到血亲的鲜血,邱长生的状态就立刻恢复至此了吗?
郑其参再一次想到近来自己身上突然暴跌的气运,眼底微暗,转头看向蒋飞龙的目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好在对于邱长生的问话,郑其参也没忘了回答,他早有准备,靠近拍拍蒋飞龙的肩,哥俩好地说:“老邱,我也是这次回来才知道,我表哥竟然在你公司里工作!”
邱长生眉头一动,似是愣了下,惊讶道:“蒋秘书原来是你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