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子南,你在我心里就是经天纬地的大英雄,我爱慕你,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相遇这么晚,我真想在你很小的时候就遇见你,我们两个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现在不行了,我只能低在尘埃里,在尘埃里仰望你……”
项君似乎忍不住,用力把谢冰心抱在怀中激、吻。
门外三人目瞪口呆,乔军本来想推门的手都停下来。
“我们,不能,不能这样。”谢冰心一咬牙,握住项君的手,“你,你,嫂子还在牢中,我们不能……”
项君一手捂住她的嘴,一脸的痛苦绝望:“她不是你嫂子,别这么喊,当年我是为了爹娘娶的她,娶她的是我爹娘,我和她说不上话,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她那样守旧的女人,只会让我窒息,和她在一起,还不如和一块儿木头在一起痛快,我只喜欢你,只愿意和你在一起,你放心,我马上要娶你……哎呀,见到乔大哥太激动,最要紧的事居然忘了说,不行,她被孙家抓走了,聚丰茶楼那里再不能呆,以前我经常到这儿来她也知道,那个人什么都不懂,到牢里别说受刑,被稍微吓唬吓唬,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会说!”
谢冰心被吓了一跳,浑身发抖,楚楚可怜:“那可怎么办!”
“别怕!”项君抬起头,一脸的狠意,“如果那个女人真当了叛徒,就不要怪我大义灭亲!”
顾长生:“……”
乔军愣住,简直尴尬地恨不得地上有条缝,他一头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连看都不好意思看方若华一下,恨恨道:“可恶,有辱斯文!”
“咳咳!”
顾长生轻咳两声,板着脸,心里叹息,可不能再让向子南继续丢人现眼!
方若华低着头,纤细的肩膀垂下,一动不动。
乔军心有不忍,皱起眉,满腔愤怒——子南简直太过分!
“啊啊啊啊!”
“好酸,好酸!”
“三妹小心,可千万别笑出声来,对对,把嘴角收回去,板着脸,眼泪可以保留!”
这么一闹,本来粉丝还因为项君污蔑三妹义愤填膺,这会儿到只剩下可笑。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方若华无奈的很,是她自己挑的时机,自己主动要受这份儿罪,闭着眼也得熬过去。
项君一侧身把谢冰心护在身后,满脸警觉,双手握拳,肌肉紧绷,看到顾长生和乔军慢慢一起走进门,这才松了口气,苦笑道:“修齐,乔大哥,你们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孙家的人找到了我们!对了,我刚想去找你,现在发生了紧急状况,咱们聚丰茶楼那边绝对不能再去,哎,说起来也是我不好,以前出入没刻意瞒着方若华,她……”
说到这里,他面容严肃,目中略带几分狠厉,“她知道我常去的几个地方,现在她落在孙家人手里,聚丰茶楼说不定已经被监视起来,我是冒着风险来报信,可惜咱们在孙家没安插人手,否则做掉她还能保住这几个据点,现在恐怕只能撤退……”
乔军一脸气愤,张了张嘴,一句话还没说出口,项君就把谢冰心拉到身边:“这次谢小姐为了救我,付出很多,恐怕也暴露了身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孙家很有可能盯上了她,我们必须保护好她,保护好谢家的安全,否则我便是罪该万死!”
方若华:……
他怎么就不想着保护好他妻子的安全?项君的父母是被他送到舅舅家去,却把妻子随手扔下,完全不理,要不是他漫不经心,原主也不会那么倒霉,被他连累,还让孙家的人抓了去,但凡他对原主有对谢冰心一分的心意,哪怕只帮原主求求情,那个可怜的女子至少就不会死不瞑目。
心中腹诽,面上到显得心如死灰。
怒怼
听了项君一番话,乔军登时气道:“你胡说什么,又是什么样子,怎能如此诋毁弟妹,枉费弟妹她,她,哎,你可是有妻子的人,别在外面胡搞……”他终究是敦厚人,有口德,没有指着谢冰心的鼻子骂。
不等他说完,也不能那人反驳,方若华已经慢慢走上前,站在项君和谢冰心面前。
项君一愣:“你是?”眼前的女人实在很眼熟,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在哪儿见过!
乔军:……
谢冰心本能地扯住项君的衣角,也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危机感,这其实是件很奇怪的事,她是阳城名媛,家世虽然一般,但论起才气容貌,整个阳城也找不出几个比她更强的,不知多少年轻的贵公子以和她约会为荣,什么时候和女人站在一起,会轮到她有危机感?
来到民国以后,方若华很喜欢如今常见的上衣下裙的服饰,但更偏爱旗袍,她以前在家里时就喜欢,但那时候家境只能算普通,买不起手工订做的高档货,现在可不同,他们一家子,三个人都痛痛快快地过了把瘾,各种传统服饰尽情穿戴一回,今天她就穿了件改良的旗袍裙,银灰色的,一直拖到足踝,腰身细得很,上面绣了大片大片的鸢尾花,配她脖子上的鸢尾花吊坠,越发显得身段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