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的西装将雨野初鹿的身形勾勒了出来,他的腰身很纤细。
雨野初鹿看了看自己的手,关节上面留下了属于雨野富司的血。
他蹙起眉来,嫌弃的将西装口袋里面叠好的手帕拿出来,细细的擦拭他的手指。
雨野初鹿的动作很缓慢,比起在擦拭血迹,他更像是在擦上面艺术品,仔细而认真。
“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随便学了点东西,对你来讲会应付的很轻松,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场景。”雨野初鹿装作不好意思的说:“要我拉你起来吗?”
雨野富司捂住鼻子,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从桌子上的抽纸随手抽出两张来压住鼻腔的出血点。
“你在报复我。”富司仰头陈述道:“因为这次的合同没让你参与,还是因为那份不值得一提的报告?”
“我怎么会呢?我心眼可没那么小。”雨野初鹿用一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的语气说着。
他明明穿着西装的样子多了些素雅在里面,却说着极其欠扁的话。
“所以就用我八岁的时候拿到的奖项,来做说辞揍我一顿。”富司恼怒的声音响起:“你把我当傻子吗?”
“没想到您对自己的定位居然如此清楚。”雨野初鹿将手帕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这才到旁边拿起了自己的领带。
他不太会系,在多次失败之后,他就放弃了。
“雨野初鹿!”
富司和初鹿是同父异母,比起像母亲的初鹿,雨野富司几乎是老爷子的翻版,他生起气来不怒自威。
“我的实验结束了,我就先离开了,在此就祝哥哥这次抢来的合同,能够顺利。”
雨野初鹿将领带往脖子上一挂,大摇大摆的往外面走。
这种小打小闹,雨野富司也不好意思闹到老爷子面前。
难道要说比他小好几岁的弟弟,两分钟之内把他撂倒了吗?这太丢人了。
“实验?什么实验?”富司看着初鹿往外走的背影:“等等,你在暗示我合同出问题了?”
富司站起身来,企图阻止雨野初鹿离开的背影,在他快到门口的时候。
迎接他的是一声‘砰——’的关门声。
鼻腔又一次跟门板对撞,刚止住的出血点迅速抗议,让红色晕染在了雨野富司的白色衬衫上。
雨野初鹿回家穿衣服花了三十分钟,却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进来揍了雨野富司一顿然后潇洒的离开。
“……臭小子!!!!”
坐在保时捷的后排,雨野初鹿的手指开始跟领带打结,就差把手指跟领带打一个死结。
他不太喜欢这种东西,他更喜欢那套boss送他的侦探服。
宽松,舒适,并且能很好的施展拳脚,并且外面的风衣能很好的被鼓风机吹起。
“要帮忙吗?”前排坐着的贝尔摩德扭头问道,她今天穿着一套白色的裙子,还是之前少女的模样,俏皮可爱。
雨野初鹿嘴倔的很:“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如同在打仗的将军,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低下高贵的头颅来请求帮助。
雨野初鹿最后被自己弄急了,他被不听话的领带气的头疼,整个人靠在了皮质的后座上,急促的喘息着。
“还是我来吧,小先生?”贝尔摩德从前排探出头来,冲着雨野初鹿莞尔一笑。
“麻烦您了。”雨野初鹿自暴自弃的往前伸长了脖子,问道:“为什么琴酒先生愿意坐在后座,尤其是跟我坐在一起?”
“这让您很惊讶吗?”贝尔摩德手指轻轻带动:“头低下一点,小先生。”
雨野初鹿顺从的低下头,白色的头发落在了贝尔摩德的手背上,露出了清冷到快跟头发一个肤色的脖子。
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柔软,看起来随便来个人都能轻松的扭断他的脖子。
“这当然会令我惊讶,不仅仅是因为琴酒先生的性格,更何况对于之前的事情,他可能会对我有点偏见。”
“偏见。真是个很好的用词。”贝尔摩德挑眉:“我还是头一次在琴酒的身上听到这种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