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粲全身都是湿的,像被雨淋的小鸟,还折了翅膀。
她把他的脸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说,“江粲,我是温若。”
他挣扎,回避。
“别碰我。”
温若偏要?碰,她又一遍问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江粲再次打掉她的手。
“为什么要?自?己硬撑,明明我在啊,我说过会陪你一起?面对。”
“是吗?”
江粲突然反问她,他握住她,重复又问,“是吗?”
“是。”温若回答。
她的回答却比江粲的眼泪晚一步。
眼泪划过他的下?颌,紧接着又是一串,一串接着一串。
“谢谢你骗我。”
江粲闭上眼睛,仅剩的光熄灭。
少年清冷的嗓音在万籁寂静中格外清晰,他说:“温若,你是想玩死我吗?”
温若的大脑一片空白,他难不成知道什么。
“既然要?抛弃我,当初又何?必救我呢。”他的声线很平稳。
她的心跳却在狂跳。
江粲睁开眼,平时?的内双此刻褶成了双眼皮,眼眶深陷。
他忽然拉住她,压下?去。
阁楼的地板上铺了厚厚的毛毯,曾是少女精心准备的礼物?。
温若不可置信地躺在毛毯上,想要?挣脱反被扣住手。
她的眼睛立刻红了。
微薄的月光经过窗户投射在地板上,头顶是昏暗的屋顶。
阁楼的空间其实很拥挤,有过八年的住人?经历,更显得逼仄有年代感。
“你想要?我吗?”
江粲的书包是青色的帆布包,原本?是墨绿色的,洗太多次了,掉成现在的颜色,双开拉链断了一枚,是温若弄坏的。它静静地躺在地上,今晚都没打开过。
“粲粲。”
他的床是温长河亲自?砍树做的,他也?学了木工的手艺,手指比较粗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