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鹭咬了下唇:“嗯,那……你这几天不然先别联系我了,免得我想得乱。”
“行,你别给哥整出劈腿一出,怎样都随你。”余琅易颔首淡笑,大手攥紧她细腻的五指,箍在自己怀里放着,剩下的时间便无话了。
两人到沪都,余琅易送唐鹭上飞机,他就自己留在沪都。要在沪都待上两天,周二中午的飞机再回G市,处理一些家里的事务,还有禹远集团下面那个云家的小子,欠收拾。
恒禹集团是余家的总部,下分禹远、恒飞等多个分集团。东三省的恒御老爷子是单独留给余琅易的,所以余琅易名下的财产若要细算,可能不止百亿。
这一点家里没人有异义,毕竟余琅易是从小陪伴老爷子长大的,因为老爷子受伤,余琅易大学几年都在国内上,包括兄长周砚戦都支持这一决定。余家老爷子这一支就余笙一个,周家就周超蓓一个,所以当年余笙为了能和独生女千金周超蓓在一块,才会把余家大量资产往南移。因着简单,余周两家和睦得亲如一系,十分团结融洽。
且父母、兄嫂彼此感情良好,小孩儿们伶俐可爱,余琅易回家,是一件放松的事。
沪都的恒禹集团是余笙一手创建,但多数要事都转交到大公子手上,各种琐碎已经够叫周砚戦费心了。云家做为旗下禹远的一个股东,最近因为攀上了沈家的联姻,跳得有点不着边。
周砚戦性情虽也有果决的一面,总归还是温厚些,温水煮青蛙,觉得云家尚不够开宰。但放着总归是碍眼,时不时地当周砚戦的面言语挑衅。一般遇到野蛮的他便有些抹不开面,这类事儿还得冷郁寡情的余琅易亲自出马。
唐鹭这时才知道原来余琅易还有事业在沪都,远比她想象当中的家产要庞大得多。
难怪周太那般反对呢。
唐鹭更觉得距离隔远了。
当日下午,沪都。
余琅易回到余家的大别墅后,和家人们小聊了一阵,又处理了一些资金上的事情。周太也已经从香港回来了,因着余琅易事前已叮嘱过,暂不对外透露他在国内,所以周太也隐瞒着他那些伤心费脑的劈腿感情事儿,只待他两个月后怎么交待。
是夜八九点钟,沪都最中心的奢华酒店高层会所里,余琅易寸发清逸,着一身笔挺衬衣西裤,风度绰尔地靠在沙发上。身边是他的助理小崔,以及带来的几个兄弟。
落地窗帘拉开,外面是繁华都市的灯火霓虹,光影流动速度璀璨而耀眼。他已经在这等待了一些时,手中烟燃到一半,云家老二云锦推开门走了进来。
云锦是被莫名其妙半路叫到这的,之所以被叫来,电话里那人只说道:他若不来,东西就发去他的太太沈家小姐处,他便心虚地跑来了。
推开门,但见坐在正中沙发上一脸闲逸悠哉的余琅易。男人英俊清颀,微眯着丹凤眸,修长双腿被西裤衬得笔展条直。
看得不禁呆愕一笑,呵呵道:“哟,这不是余家二公子琅易哥嘛!我当是什么天尊下凡,怎么的,多久没见的二公子回来了?”
余琅易敛眉,将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一摁:“那是,总不能搁在外头,任由猪崽子在圈里乱吠,不回来收拾收拾。”
他莫名倜傥,有一种缺人情味的斯文,说着侧过头对他勾唇浅笑。
不得不说,余家二公子这副隽颜,长得真是太过迷人。若是他在沪都,只怕沈家小姐还没那么干脆与云家联姻。
如今云家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云锦惯性损几句:“还以为余二公子在国外吃几年洋饭,该一心只攻读书了,没想到变得如此风流。想来也是在外面潇洒肆意,舍不得回来了吧。”
说着笑笑走近前来,如同道中人拍他肩膀。
被余琅易冷淡拂开,凛然道:“岂敢当,再怎么风流,也不敢和云锦你比。”说着冲手下侧了侧头。
只见手下小弟带进来几个妖娆风姿的女人,一个,两个,三个……竟有四个。
余琅易漠然无动于衷地说道:“手下兄弟不小心捡到几个迷路的女人,想来想去,还是先不交给沈小姐——你的云二夫人。还是先请云锦哥们过来认认,是不是从你这丢的。”
“阿锦”、“锦哥”、“宝宝,你怎么除了我,还有三个啊……呜呜,你都说了除了太太,就只有我一个的。”
话音未落,四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都相继唤出声来,只见其中一个老二的肚子,已然明显有四五个月大。几个小二小三小四的,互相对看了一眼,纷纷嫉恨得咬牙,暗地撕扯。
云锦先是不承认,叱余琅易空口无凭,随便找几个女人就他吗想乱扣帽。
余琅易料到了,只不急不缓地让小崔把他养外宅的照片都拿出来。
上个月周砚戦提起云家这事的时候,余琅易就如此安排小崔去办了,在西北旅行期间就安排的。对待渣滓,不需要用君子的手段,偷拍整蛊这些低级的,余琅易是不屑,若真用起来那叫手到擒来。
余琅易单挑眉峰,仰头斜视:“兄弟别怪我手狠,我余琅易就顶见不得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不管生意还是感情上。这叠照片,还有刚才的这些录像,要是给沈小姐、现在的云二太太发过去,后果是什么,想必你十分清楚……以后云家就完蛋了。”
沈家实力虽不匹余家,但在恒禹旗下的禹远层面作比较,云家攀上沈家,以后就等于有了一大臂助力。如今云锦刚和沈家小姐结婚几个月,在家族的利益争夺中总算崭露头角,倘若发出去,那果真就内外都玩完儿了。
余琅易淡漠地让跪下,道歉,录视频。
然后清冷地说:“不用跪我,去对墙吧,这是给你太太预备着的。好好的,该怎么做生意就怎么做,别太飘。砚戦不是放任你,知道有一种说法吗,想要杀猪,还得先把猪养肥了再宰,我大哥的狠可比我深沉得多。我这虽直接,可也算给你提个醒,低调做人,各得其所。”
“有钱想赚,要么一起赚,要么退股,余家自己赚,不缺哪一个股东。站着茅坑不拉屎,尽想整事!”
英气的薄唇磨了磨,末尾的语调变狠,说着笔挺身躯站起来。只把身后这些事交给兄弟们去处理,自己往门外走去。
云锦被一席话说得,竟无语反驳。一贯只听说余二公子狠,可云锦没真正见识过,耳闻的只有余琅易在国外上学、做事,清风斐然,寡于交际。没想到今次一打交道,竟果然如此决绝,一对阵就特么被迫屈膝认栽。
可证据在余琅易手上捏着,这些女人都是在他结婚前后,一直养着的,其中一个都已经怀孕了。云锦只得对着摄像头,咬了咬牙栽下膝盖。
唐鹭回到G市,新的一周特别忙。周三的时候宣传部小杜下来找她,手里拿着一张画稿打印,问她:“小唐,这份邮箱投稿是不是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