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请讲。”
“老臣恳请殿下,立即。。。。。。回凉州。”
“哦,为何?”
“你。。。。。。”
冯吉搓搓手,似是担心话重伤到周逸。
权衡片刻,他毅然道:
“此次储君之位,武皇绝不会册立殿下。”
“。。。。。。”
周逸轻轻一笑,端起茗茶啜饮一口。
如果照实说,他来京主要为祭拜家人,顺便把仇报了。
恐怕,老大人会更加担心。
看到周逸不以为意,冯吉心中更急,道:
“殿下来京,可曾收到陛下圣旨?”
“不曾,只有一张手谕。”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收到的都圣旨。”
“哦,难道是子辈和孙辈的区别?”周逸难得开起玩笑。
冯吉心急如焚,哪里笑得出:
“武皇并不希望殿下来京夺储,所以给姬公公一张手谕。
“如果殿下并未强行回京,手谕就不会送达殿下之手。
“武皇这么做,只是不希望殿下无诏进京,落个谋逆造反罪名。
“之前,武皇没动殿下起杀心。
“如今,殿下斩杀绣衣卫副指挥使,就难说了。
“当年,二皇子不过是阻止绣衣卫办案,武皇便要削其封号,斩其性命。。。。。。”
冯吉越说越心惊,趁周逸不备,猛然跪倒在地:
“殿下,请快快返回凉州!”
周逸忙把老大人扶起,笑道:
“逸前脚走,冯府后脚必被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又如何,只要殿下无恙。。。。。。”
冯吉神情激动,满脸赴死之志。
“本王说过。”
周逸一抬手,冲冯吉打出一道清心诀,“有孤在,定保冯府无恙。”
清风拂面,冯吉顿觉五体通泰,浑身每个毛孔都透出舒适。
焦躁心火随之熄灭,整个人心情恢复平静。
逸王殿下好手段,心性更是远非常人可及。
冯吉这才发现。
在心中,他仍如十五年前对婴幼儿般关心、挂记殿下。
担心他冷,担心他热,担心他被邻家娃娃欺负。。。。。。
如今,殿下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