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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知云在这储秀宫里呆的快要发霉了。
伶舟行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啊啊啊,知不知道他新一批的小老婆候选已经进宫半个月了?
萧知云已经亲眼见着各位美人从一开始的整日穿戴花枝招展,到如今和她一样随意主打穿了就行。
本以为提前进宫是能多享几年福,天可怜见呢,如今连伶舟行影子都没见着。
还贵妃呢,萧知云冷笑道,梦里的贵妃……
但毕竟由奢入俭难。就好比从前在宫中穿的是最软的绫罗,这些日子换回普通的料子,总觉得身上磨得慌。
万般不幸各种委屈,萧知云统统记在狗皇帝头上,狠狠地磨磨牙,打算以后再慢慢找他算账。
萧知云委屈地扑倒在床榻上,把脸沉沉地埋在被褥里,但被子一点也不松软都陷不下去。她气的在榻上来来回回翻了几个身,哪知这储秀宫的榻又硬又小,翻两回便撞到了墙上。
萧知云捂着受伤的腰,疼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生生憋出两滴泪来。心里酸涩极了,多日的委屈一并涌上来,萧知云啪嗒掉着眼泪骂道:“……伶舟行你个王八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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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又犯心疾了。
福禄看着眼尾逐渐泛红的伶舟行,额上的青筋突起,分外骇人。
寝宫内的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都垂着头生怕陛下发疯殃及自身。
新来侍奉的小太监哪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吓得浑身发抖,“啪”一声将端着的茶具给摔在了地上。
完了。
其余内侍们立刻屏息凝神,绷紧了身子,连余光都不敢看向那人。
福禄马上呵斥道:“哪来的奴才!来人,将他拖下去!”
伶舟行按着眉心,看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福禄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陛下今日心情不错。若是陛下开口,那小太监便不只是被带下去那么简单了。
他侍候陛下十余年,自然不希望伶舟行太过沾染血腥之气,他能帮的,自然尽量帮些。伶舟行知道他是有意为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良久,伶舟行才从烦躁中渐缓过来。
福禄端上一杯茶水,开口缓和道:“奴才近日听说了一件趣事。”
刚刚才犯了病,伶舟行的声音尚有些哑:“讲。”
“说是这批秀女中,有一位很是爱慕陛下,日思夜想,竟得了疯病。”
伶舟行沉默了片刻,并不觉得很好笑,他忽而想起些什么,转而道:“你倒是提醒朕了,将秀女的画像拿来,给朕瞧瞧。”
福禄心想您终于想起来有这回事了,再放下去就要积灰了。
内侍毕恭毕敬地将画像奉上。每位适龄的秀女入宫前,都会由宫里的画师作一副画像,供内务府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