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体又在不断地被摆弄,那种余韵微微缓和?了些许,钟栖月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倦累地睁开眼。
目光所及之处,身旁男人赤着胸膛,后背有几?道明显的抓痕,腹肌线条紧实流畅,顺着方向望去,那双泛着青筋的手臂正在她身上不断折腾着。
看清他在做什么,钟栖月瞬间惊得困意散去,“纪冽危!”
“你……”
纪冽危侧眸看她,“醒了?”
他扣好了她的胸衣的最后一个暗扣,又取过昨天她穿过来的睡衣,把她手臂抬起,伸进睡衣。
后知后觉他在做什么,钟栖月面露讪色。
他漫不经心为她穿着衣服,淡声问:“你是觉得我在干嘛?”
“没……”她红着脸避开他目光。
纪冽危懒得同她计较,帮她把衣服穿好,说:“时?间还早,现在就送你回家?,你家?里人这个点应该没有起床。”
看了下床头的时?钟,现在才早上六点。
“还有……”纪冽危有意停顿,幽深的黑眸落她微红的脸颊上,语气平淡:“你刚才叫我什么?”
“嗯?昨晚我说什么来着?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纪冽危,你倒是喊得很顺口啊。”
钟栖月把被子往身上一拢,“我要赶紧回家?了。”
她避开话题。
纪冽危哂笑,上前捏着她下巴,将她往床头逼近。
三两下就把她压倒在床头上,他上身什么都没穿,身前可以清晰看到精壮的胸膛,以及那处车祸留下的伤疤。
钟栖月的目光在伤疤那停留,心里一酸,闭了闭眼说:“哥,别闹了,我真的得回去了。”
纪冽危满意地轻笑,低头吻住她的唇,轻微搅弄一番,弄得她气喘吁吁又没了力气才行?。
“一会就送你回家?,但今晚开始,你必须搬过来跟我同居。”
“不……不行?吧。”她喘着气,瘫软在他怀里连爬起来都费劲,尚且还有几?分理智存在,“我们结婚的事,我家?里人还不知道,哥,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先跟家?里人说清楚。”
他搂她抱在膝上坐着,很耐心地哄:“哥哥什么时?候不惯着你了,哪一次你不是说负了我就负了我,哥哥可以什么都不计较,现在只有这一个要求,只想?每天都跟你住在一起,也这么难吗?”
“跟你家?里人说的时?间我可以给你,但住在一起这个事。”他温柔说:“只有这个你要是想?拒绝,还真的不行?。”
“我没办法忍受跟你结婚后还要面临分居。”
钟栖月沉吟了会,暂时?没办法直接给他想?要的答案,便转移话题说:“哥,我脚疼。”
“脚怎么了?”他目光看过去。
除了脚指头和?脚踝那粉粉的,钟栖月白皙的脚掌心那看不出什么异常。
她在他怀里窝成一团,把腿抱着,又指着很疼的地方,“酸得不行?,刚想?站起来都费劲。”
纪冽危神色微怔,回想?昨晚的情形,问:“是我弄的?”
“啊,什么?”
楞了几?秒钟,钟栖月的脸爆红,语无伦次道:“不是!!是我昨天跟我妈去爬山,爬的脚疼得受不了,我妈给我准备了药油,本来想?上药,结果被你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