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弟弟已经两年没回来了,你知道妈妈多想他吗?”
提起纪初冬,钟栖月心情稍微好了点,淡笑说:“初冬出国之前还说会时常回来看我们,没想到出去就野得不想回家了。”
钟蕊忧虑道:“妈妈是担心,担心他不是自己不想回。”
“嗯?”钟栖月没听明白,“妈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包间外有脚步声,钟蕊示意她不要说话。
没一会儿,包间的门推开,有侍者引着一对母子进入包间。
钟栖月跟着钟蕊站起身,先同明太太问候。
明太太笑容开朗:“都坐吧。”
其实在落坐之前,钟栖月就感觉到,明太太在刚进门,就已经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番。
她看了眼钟蕊,钟蕊笑意很深。
那多半,明太太对她的礼仪是十分满意的。
两位家长面对面落座,钟栖月的对面则是今天的相亲对象,明廷笙。
男人生得一副好相貌,坐起来挺拔如松,气质沉稳,一看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拥有优越身家的男人。
同样是二十七岁的年龄,面前的男人却和纪冽危完全不同。
纪冽危生来就有种上位者的压迫感,但他从不屑用身份去压人,偏生也能让人看到他,不自觉吓得腿肚子打颤。
虽清冷的面容时常含着笑意,却不觉得这人很好接触,但朝他走进一步,也没觉得那么难以接近。
当你觉得他很好的时候,却又会很后悔亲近他。
是个好哥哥,却也不是个好哥哥。
他是个天然矛盾体,轻松就能让人对他又爱又恨,又敬又怕。
用纪依雪的话来说,她哥就是个专吞噬人心的妖精。
“月月?”
钟蕊轻轻推了下钟栖月,眼里含着不满:“你明阿姨跟你说话。”
钟栖月回神,回道:“阿姨说的是。”
虽然她没听到明太太说了什么,但经历过钟蕊长达多年的培训,已经明白了这种场合,只要笑的端庄得体附和对方,基本就没有问题。
明太太笑着说:“之前就总听袁太太她们夸赞你家月月教养得好,今天一见,的确很特别。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这年头能养得出这么听话的女儿,真的不常见了。”
钟蕊笑意盈盈,又跟明太太多聊了几句。
十五分钟后,两位长辈说让两孩子出去逛一逛,明太太说:“廷笙,带着妹妹去买点礼物。”
明廷笙起身,单手扣好西装,微笑:“好。”
钟栖月也在两位长辈的注视下,乖巧地跟着明廷笙出去了。
出了茶馆,钟栖月坐上了明廷笙的迈巴赫。
他礼貌询问:“钟小姐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