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蕊啊,你这女儿教的真不错啊。”
“真乖巧的小女孩,我女儿跟你女儿同岁也才十三,每天皮得哟,整天就知道乱花钱,一点都不懂事,看的就头疼,还是你会养女儿。”
“不错,早就听袁太太夸过你家月月,今天一见,的确养的很好啊。”
半点都不像是情妇养出来的女儿。
钟栖月知道,这句话是她们的心里话,没有说出来。
忽然听到楼上有人下来。
没想到是纪冽危拿着车钥匙出门了,不知道他大晚上出去干嘛,但因为他的脚步声让钟栖月从回忆里抽回思绪。
钟栖月陪着钟蕊绣了半小时,眼睛酸得不行了。
钟蕊说让她回房休息。
她也实在撑不住了,只好上楼。
回到房间,把睡衣找出来,钟栖月正想去她之前去习惯了的洗手间,后来想起纪冽危已经回国了。
脚底一转,连忙换到最里面的那间洗手间了。
沐浴后,梳理好头发,她对着镜子整理了半天,确定没有问题,才出了洗手间。
这间洗手间离她房间有点距离。
钟栖月肌肤还蒙了层薄薄的水汽,头发也没吹干,她轻手轻脚出来,不敢惊动任何人。
没想到,还差几步,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她对门的那间房,咔哒一声,打开了。
纪冽危咬着烟从屋内出来,看到门口的人,眉宇微微抬起。
似也没料到会看到她。
随后,他唇角浮起笑意,视线落在她穿着很单薄的睡裙身上,说:“妹妹在这做什么?”
钟栖月耳朵通红:“我,我刚洗完澡,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慢着。”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钟栖月的去路。
“怎么自从我回来后,你就换洗手间了?”纪冽危嘴里还咬着那支烟,没抽,是刚准备抽,出门就看到了这只小兔子弓着腰,要偷偷溜回自己房间的场景。
钟栖月说:“我没有,我很少用你那个……”
“很少用,那就是我不在的时候,你用过。”
“……是。”
“为什么?”
钟栖月解释:“有时候忘了,对不起,哥,今后我会注意的。”
“注意?”纪冽危又上前一步,她本就生得瘦弱,这样被他困在了楼道的墙边,就显得愈发羸弱娇柔了,乌黑的湿发半挽着,有几缕湿哒哒地贴在锁骨处,水珠顺着她雪白的锁骨,没入胸口。
她穿着一身棉麻的白色睡裙,裙摆和袖口边缘有小黄花的纹路。
很清纯的风格,很单薄的布料,大夏天竟然是长袖款,也不知道是在防谁。
大概是在防他。
纪冽危笑着问:“你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