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留下刚被踹的两个人。
包间外,看到韩萧慌乱逃走的背影,纪依雪气得不行,“可恶,让他就这样跑了。”
“月月,你脸怎么这么白啊。”
“没……”钟栖月声音很紧:“我们还是回去吧。”
纪依雪摇头:“回什么,冽危哥还在里面呢,不知道在干嘛,等他一起回去好了。真是怪了,我哥干嘛把那两个人留下来,跟我又没什么仇。”
下一秒,包间内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一道接着一道响起。
纪依雪吓得跟钟栖月干瞪眼,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十分钟后。
纪冽危神色舒坦地从包间内走出来,漆黑的眸轻飘飘落在钟栖月身上,却是在跟纪依雪说话,“忘了提醒你,你新提的车到了,还不去开回家?”
“车?”纪依雪兴奋道:“对哦,我怎么忘了这回事。”
想到钟栖月还在这,她为难道:“月月,我不能送你回家了,要不……”
钟栖月揪着自己的针织衫袖口,说:“没事,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纪冽危慢步靠近,单手整理衣袖:“打车做什么?哥哥送妹妹安全回家。”
纪依雪没心没肺地笑:“对啊,还有我哥在呢,我哥今天都为了来救我,特地从会议中途离场了,看来心里还是有妹妹的。”
“那是,”纪冽危不咸不淡说:“哥哥心里,怎么可能没有妹妹呢。”
钟栖月的心,咯噔一跳。
第06章
八月底的天,外面的气温犹如蒸笼,即便是夜里,吹得风都是热气腾腾。钟栖月亦步亦趋地跟着前面的男人离开了这档高级会所。
他们从大门出去,还有侍者弓腰欢送。
当真是气派。
也是,纪冽危这人,天生就是上位者的姿态。
举手投足间就非寻常人,即使是冷淡的眼神,也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此人不简单,所以就算有人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也是天然的会对他这种人心生尊重的心理。
不像她,来到这种地方,还要被侍者戴有色眼镜。
上了车。
车门关上,此时夜里,车子里的光线极其暗沉,钟栖月感觉呼吸逐渐稀薄。
她慢慢系好安全带,把手乖巧地放在自己大腿上交叠着。
这幅画面,自然没有逃过纪冽危的视线,他弯唇,轻轻地嗯了声:“不怪哥哥也被你这乖巧的皮囊给欺骗得不惨,栖月的确很会演。”
钟栖月头皮发麻,小声说:“我今天是无辜被牵连的,依雪非要带我过去。”
“嗯?这时候怎么知道把锅推到她身上了?”
“但的确是她带我去的啊。”
“今早还有人跟我说,就喜欢跟纪依雪一起玩,怎么,”他把玩手中的打火机,钟栖月听到声响,火苗簇起,那簇火光在车内照亮了他白皙清冷的侧脸。
犹如白玉被火光照亮,漂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