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欢准备好的解释当即粉碎,她摸不清沈元柔究竟要干什么,点头道:“是,叫甜品屋,近些时日生意不错。”
随后她看着沈元柔,试探地问:“太师要尝尝吗?”
“上次你说,吃些甜的会好,哄男子也是如此。”沈元柔道,“不过谈家的生意太好,每次排到月痕就卖光了。”
原来是为了哄裴寂。
周芸欢了然:“您放心,这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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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皱着眉头,听完了李采祠的话。
“他倒是真拿自己当主子了,怎么,这还要闹脾气。”
孟氏对此嗤之以鼻:“绝舟而今是太师,政务繁忙不说,还要顾着他,他未免有些不识好歹了。”
“您说的是,”李采祠对裴寂不满极了,“小小年纪倒一副狐媚样子。”
“勾搭自己的义母,忒不检点,呸。”
听身边的下人如此污蔑主子,孟氏非但不制止,唇角还勾起一丝笑意来:“是啊,这孩子好像是有些不对劲,也不知我们沈大人看出来没有。”
李采祠想了想,道:“摸不清沈大人的意思,不过,应当是不知晓的。”
孟氏叹了口气:“是啊,应当是不知晓的吧,否则如此败坏门楣之事,若是传出去,实在是面上无光。”
李采祠:“我的公子,您放宽心就是。”
不单如此,在他看来,倘若沈元柔知晓她的好义子裴寂有了这样的心思,可是要将他赶出去的。
毕竟沈元柔可是皇帝身边的重臣。
这样尊贵的身份,身上又怎能有裴寂这样的污点呢,想必皇帝会极为介意的。
“原谦那边怎么说。”孟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边不处置完,我如何能安心,天生的操劳命啊……”
“呦,快别说了,”李采祠赶紧制止他,“您啊,天生享福的命。”
“原大人说,只要您将这些安排好,许诺给您的一样都不会少。”
孟氏颔首。
“这些时日怪无聊的,那接下来可就有趣了。”
玉帘居。
裴寂趴伏在桌案上,阖眸小憩,忽而察觉眼前有火光闪过。
他不明所以地睁开眼,那股熟悉的沉香味夹杂着香甜,一块插着蜜烛的糕点就送到了他的面前。
橙黄的火光将女人端肃的眉眼映得明亮,为她的面庞罩上一层色调温暖的薄纱。
“……义母?”裴寂直起身,望着蹲在他面前的沈元柔,迟钝地眨了眨眼,“您这是,做什么?”
他好笨,刚刚怎么睡得那么沉,居然没有听到脚步声,也没有起来迎接沈元柔,曲水也不提醒他,而且此刻他还散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