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似乎听到了泉儿的词,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泉儿,不一会儿,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窗外,至于的看风景还是消沉,只有素玉自知:&ldo;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我爱的人不爱我。为什么!&rdo;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尧是如此,真男儿素玉还是暗暗流下了泪。&ldo;白河,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可是太晚了,不是么?我对你隐瞒了那件事,而现在的我,有着未知的未来……而我已经开始想你。怎么办?怎么办……&rdo;泉儿在心里默默想念,酸痛的情绪涌上心头。交易两个各自伤怀的人,到了别庄也是听候一个大叔模样的人吩咐,估计是管家吧,各自相处,不曾说过一句话。大叔亲自带着泉儿来到了一个独立的院子,在这样的深秋,还是一派繁花似锦,这个院子让泉儿心生欢喜。大叔让泉儿好好休息就退下了。不一会儿,有丫鬟送来精美的吃食,泉儿简单用了一些,味道不错。当时此刻食欲不佳,稍稍吃了些就放下了。坐在窗下,出神地看着院子里一朵怒放的牡丹……白河,你现在在干什么呢?又用过晩膳,泡了个澡,泉儿早早就睡下了。躺在柔软的床褥上,思绪万千,&ldo;白河,对不起,对不起……还有,我想你,我开始想你了,怎么办,怎么办……&rdo;同来的素玉也差不多,今夜不回天一阁,不花天酒地,不吵不闹,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不是么。这份苦自己种下的就自己全数吞尽罢。这怪得了谁!别庄那么安宁,晚风徐徐,花香阵阵。月色如水,可是那思念的人儿,今夜可否入我梦?翌日醒来,泉儿发现枕下一片温湿,情绪啊,即使入睡也是那么自然地流露了呢。一直都是自己自欺欺人不是。活该啊,活该!泉儿愣愣地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起身开门,寻了清水清洗。看着水面上憔悴的影像,狠狠地扒了一把清水泼到脸上。细细地戴好了人皮面具,&ldo;即便是易容了也依然情绪流露得这般明显么。&rdo;泉儿苦笑着摇摇头,自作自受,为什么不在他离开前,如他一般坦率,告诉他‐‐&ldo;我爱你。&rdo;泪水再次不争气流下。泉儿继续呆坐在昨夜来不及观察的院子的大房间内,即便是现在,也来不及观察。只知道这繁华依旧怒放。好一会儿,泉儿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既然这里是变态阁主的别庄,众人定然知晓自己的女儿身份,何况昨天也是女装示人的。如此一来也没有必要男装示人了,显得矫情。而自己带来的的衣裳大多是那天和素玉一起买的女装。于是泉儿挑了一套比较低调的穿上,踏出了自己的院子。这变态阁主,来去匆匆。也不交代一声,就连素玉也是,至今不见人影。&ldo;泉小姐,您起了,老奴正想找你呢。&rdo;不是昨天的大叔的大叔一看到泉儿出了院门就迎了上来,泉儿正愁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就有人来了。泉儿疑惑地看着这位新出现的大叔。大叔马上意会:&ldo;老奴叫邢智。主子都唤我智叔。昨天不在庄子里,没有能亲自迎接小姐,望小姐见谅。&rdo;奴才们也是唤我智叔……当然,在这句话智叔既称为智,定然知道不适合说。&ldo;智叔……&rdo;人家怎么也是这儿的老人,恭敬一点总是没有错的,泉儿甜甜地叫了一声,&ldo;没事啦,您有事就尽管去忙,不用管泉儿的。&rdo;&ldo;哎,哎,哎……&rdo;智叔激动地回应着,&ldo;主子可以说是老奴看着长大的。&rdo;智叔看来名不符实嘛,怎么毫无来由地蹦出这么一句话,搞得泉儿莫名其妙。而此刻,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泉儿,怎么看都像是公公看儿媳妇的眼神。泉儿一阵恶寒,浑身发毛。也不知那混蛋变态跟他的手下说了些什么。难道直接说自己是他的姬妾?明明没有答应他啊……难道被当成默认了?要想想也是,自己和人家达成交易的不就是以身相许么……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ldo;智叔,请问你们主子叫我来是需要我做些什么么?&rdo;泉儿觉得让自己的才能闪光或许可以免去失身之灾,先自己找些事情做,也不指望那个变态临走之前会不忘吩咐自己任务。至少现在自己独住一个那么美丽的院子,根本不像是为奴为仆的待遇。无功不受禄,怎么的也要让自己担当得起住着独门独院的身份啊。但绝对不是以女人的身份,最佳的应该是以人才的身份。人才啊,人才最是难能可贵不是。两世为人,寻常的事情做起来应该是得心应手才是,泉儿信心满满。&ldo;这怎么好意思,虽然主子吩咐过,可……&rdo;智叔显然在犹豫。&ldo;既然阁主发话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不必客气。&rdo;泉儿友好地笑笑,标准的8颗牙齿。吩咐什么都做么?智叔看着泉儿一副愿打愿挨的模样,心里的不安也就放下了,心虚泉小姐真的可以呢。主子都说过要……&ldo;那泉小姐你跟老奴来吧。&rdo;智叔乐呵呵地在前路引着,边走边介绍,这么跟着智叔一走,泉儿才发现这个庄园极大,分为5个部分‐‐春、夏、秋、冬、寒。这春夏秋冬四院的景色据管家说和院子的名称一样,春园是一年四季的满园春色,夏园则是四季如夏,秋园自然是秋色无边,这冬园好似漫天的雪景。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应该是春园吧。粗粗一看,不禁感叹,这么大的手笔,这个变态还真是做得出来。一年四季这4个园子皆是如此,是要留住岁月亦或是不舍季节的更迭呢?但智叔引着泉儿前去的这个寒园,怎么听着和&ldo;含冤&rdo;发音一致。泉儿甩甩头,抛开自己的恶趣味。这寒园估计是办公地地方,那天泉儿和素玉第一次来见变态的时候也是在这个院子。放眼望去都是高耸的树木,遮天蔽日。倒真的是有些阴寒,生生有一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这秋风一吹,泉儿没来由地抖了一下。智叔引着泉儿到了一间大房,感觉像是书房的模样。随后智叔吩咐丫鬟送茶送早点过来,泉儿热情的呼唤智叔一起享用,肥硕的智叔起初不肯,但是终究是拗不过泉儿的热情,只好佯装吃一些。吃饭的时候,泉儿正好打听了一些事。都说吃人的嘴短,怎么说这顿饭名义上也是泉儿的,所以假装吃饭的智叔也基本上是有问必答。一顿饭下来,泉儿也稍稍理清了些关系:这变态本名叫邢诺,这名字,有歧义。独居,不,寡居。性情随和,这个完全是这位老管家的一面之辞,随和这个词怎么也不会和那个变态挂上钩,不然那个发明汉字的仓颉不是要死不瞑目了。就这么一点信息,至于那有没有妻妾啊,家里是干什么的,智叔没有说,泉儿也不好意思问。只是知道这个变态是春风阁的阁主。尧是如此,也好过一无所知。饭饱喝足之后,智叔作为管家的精明终于显露出来了,&ldo;泉小姐,主子说你善算,你也说老奴不必和你客气,那么老奴就斗胆让你处理些账务。&rdo;&ldo;好。&rdo;寄人篱下,泉儿还能拒绝么。智叔得到泉儿的应允转身离去。这账务不是主子亲自处理的么,至少也是女主子啊。泉儿默默琢磨,诡异!素玉这厮今天不曾见到,也不知道他好一些没有。泉儿昨天和他共乘一车,突生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病相怜的相惜,总感觉他也是深受情伤。自己尚不知道如何释怀又如何去安慰别人。唉……自求多福吧。&ldo;泉小姐,要辛苦您了。&rdo;管家人未到声先至,身后跟随四五个仆役,每人手捧丈高的书册。果然会很辛苦……泉儿心里暗暗叫苦。|&ldo;放这里吧。&rdo;智叔命仆役堆放好书册,笑眯眯的拿着一部分摆在了书案上。恭敬地请泉儿入座,道:&ldo;这些都是庄子前两季的用度及收成账册,烦劳泉小姐了。&rdo;这智叔,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啊,这就是作为变态的手下待客之道吧。四五堆一米来高的账册,这人……算了算了,自己不正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有才之处么。忍一忍……&ldo;智叔,昨天和我同来的素玉公子呢?&rdo;泉儿还是担心素玉,忍不住问了一下。&ldo;风舵主没有留下来,子时便离开了。&rdo;管家乐呵呵地,笑眯眯地。这些主子没有时间过目的账册终于有人看了。自己老眼昏花,实在看不过来啊……泉儿拂拂额头,智叔继续乐呵呵地。泉儿认命地翻看那些堆积如山的账册,智叔识趣地乐呵呵地告退了。呼~主子,老奴总算把她绊住了呢。智叔得意的笑笑,吩咐丫鬟仆役照顾好泉小姐,其实是监视啦,安排好之后继而忙活别的事情了。肥胖的身子走起路来晃来晃去的,如果不是身体原因,估计那厮是高兴得蹦蹦跳跳的吧。寒园很安静,泉儿运用现代会计学不一会就离出了头绪,理帐的进展很快。正午丫鬟们流水般端午餐的时候,账册以看去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