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她的视线,贺尘晔瞟了一眼,接而回头,几秒钟后回她,“应该是。”
傅誉集团楼下的区域十分宽敞,汇入外边的主干道需要弯弯绕绕几百米才可以。
盛怀宁仔细瞧了好一会儿,距离越来越远的女孩子神情呆滞,坐在一张藤椅上一动不动,看着非常失魂落魄。
她摸出手机,斟酌过后,忙给傅庭肆发了条短信过去。
直到视野里闯入傅庭肆狼狈着跑下来的身影,盛怀宁才开口让贺尘晔加速,驶离CBD商业区。
贺尘晔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方向盘,坐在右手边的人早就没了睡意,是一脸笑意盈盈的样子。
他问:“你做了什么,这么开心?”
盛怀宁晃了晃手机,“我就是告诉傅庭肆‘佳人在楼下,机不可失’,他开窍很快。”
说完,她慢悠悠转身,“贺尘晔,我们之间可不能吵架,不然连个助攻都没有,多可怜。”
刚好红灯,贺尘晔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微微一笑,“不会的,我舍不得。”
又过了半个多月,天气已迈入盛夏。
三伏天,盛怀宁一跑完通告就几乎窝在酒店,或者是悄咪咪地摸到贺尘晔的公寓里大睡特睡。
一日,盛怀宁刚看完不久前录制的一档综艺的首播,不自觉陷入沉睡。
这段时间以来,她是彻彻底底见识到了男人开荤后的饿狼样了,不由打心底有些佩服贺尘晔的精力。
不管是坐着,还是托抱着她抵上客厅的落地窗,两个人都实打实耗费掉了全部的气力。
末了,交颈而卧时,几乎都是天蒙蒙亮。
盛怀宁是一沾枕头就着,没过几个小时,她就迷迷糊糊察觉到身边的人起来。
再回来,伏身在她的面前。
吻她时,能嗅到薄荷香的剃须水味道,而后就是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等她微撩开眼,叮嘱她别忘了吃早餐后,才离开公寓驱车前往公司,直到晚上七八点钟才出现。
一用完晚餐,就又继续逮着她折腾,是丝毫不知道节制。
这会儿,她窝在沙发的角落里,从大脑到四肢百骸,是一丁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盛怀宁很不想承认,食髓知味的感觉不止贺尘晔一个人有,她也是。
每每独处,她就抑制不住地十分想念贺尘晔,右手慢吞吞地撩起裙摆,探入后如何搅动都还是觉得空虚不已。
不得已,她将柔软的抱枕放在身前,仅着了条吊带短裙的身子,触感明显,动作细细慢慢,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的双颊瞬间变得红通通的,脑子里全都是往日里与贺尘晔亲昵的画面。
蓦地,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
盛怀宁阖着的眼睛赶忙睁开,泡得发皱的右手湿哒哒一片,加重了她羞赧的情绪。
她坐起来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趿着拖鞋去洗手间。
洗完手,换掉身上濡湿不堪的内-裤,刚停歇下来的手机又开始接连不断地振动了起来。
刚经历过一波余韵的双腿还从疲软中没缓过来,她挪动得十分艰难,半蹲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时差点跌坐下去。
她难为情地吐了吐舌,看也没看,就滑动手机接听电话。
“你好,盛小姐。”
只这一句,她被吓得真跌坐了地毯上,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冲对面应了一句,“傅先生。”
自上回见面,盛怀宁迟迟不敢回港,跟贺尘晔一直等着傅庭肆的来电。
溪溪临近毕业季,两个人不约而同决定,如若工作忙完,还是没等到,就直接回港城再做其他打算。
这会儿毫无防备地接到电话,除了意外,还有些惊骇。
盛怀宁扶着边几慢吞吞地站起来,学着都市精英的样子,交叠着腿倚上沙发,深吸了口气。
傅庭肆刚忙完工作,置身在冷清的办公大楼,心里不免有些寂寥。
他慵懒坐在软椅上,边把玩着手中的墨水笔,边哑声道:“盛小姐这会儿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