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电梯直降到地下停车场,罗稚和司机已经等着了。
盛怀宁一上车,就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不该那么草率答应的,贺尘晔那边该怎么办?
论: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和其他男人公然成双入对,会作何反应?
她不敢想,会有多少套衣服毁在贺尘晔的手上,她又会如何被翻来覆去地各种折磨。
思绪收回,盛怀宁不禁伸出手,腿上按一按,腰上揉一揉,好像那种酸痛的感觉已经袭来。
罗稚在车上等了一个多小时,刚刚睡醒,回头一看,被她这古怪的举动吓得一愣,问:“怎么了?钱包掉了?”
她扶额,眼前一黑,回:“稚姐,这两天没通告了,对吗?”
“是啊。你有什么打算?”
“送我去附近的那条老街,我记得贺尘晔特喜欢吃一家的芝麻烧饼。”她边吩咐司机动车,边摸出手机触进了跟贺尘晔的微信聊天框。
或是因为她的样子过于殷勤,罗稚不禁笑出声,打趣:“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么急着巴结。”
盛怀宁一噎,结结巴巴,“没…没有,你…你别乱猜测。”
CBD距离老街只有十几公里。
路上,盛怀宁询问了贺尘晔那套公寓的住址,因此一买好烧饼,就让司机直接掉头去了那里。
接连输入了好几重密码,盛怀宁才成功迈入这套复式住宅。
门推开,她拿下口罩和墨镜,丢到玄关柜上,置身在这一尘不染的空间,莫名变得束手无措起来。
席地而坐在客厅的手工地毯上,她冲着香喷喷的烧饼拍了张照片,然后发了条微信给贺尘晔,【可以按时下班吗?带了好吃的给你。】
没收到回复,她又发:【我特地去给你买的,排队排了好久。】
依旧没回复,她脑袋一偏,看到了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深灰色家居服,拍完又发:【这件衣服你是不是要洗?我帮你洗。】
还是没回复,她一抬眼,又看到了角落敞开的行李箱,是安特助从港城特地带过来的,都是贺尘晔一些生活上的必需品,兴冲冲拍了一张,接着发:【我去帮你收起来。】
正在百信京市分部开会的贺尘晔,合上手头的文件,叫停了会议,摸着振动了好几声的手机出了会议室。
他自上而下看完了所有消息,一阵茫然,想也没想就拨了通电话出去。
那头接得很快,却迟迟无人出声。
贺尘晔拧了下眉,神情冷静,嗓音却情不自禁暗哑了几分,“不是说去见了傅庭肆,为什么…”
盛怀宁怯生生地,“贺尘晔…”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跳跟着漏跳了一拍,“是…发生了什么事?”
盛怀宁似乎是笑了一下,不久,慢吞吞出声,“我应该是…做了一件亏心事。”
见状,贺尘晔握着手机的手不由收紧,面容霎时黯沉了下来,扫了眼身后安静的会议室,毫不犹豫说了句,“我这就回来。”
第69章别吵69
在等待贺尘晔回来的这一段时间。
盛怀宁如坐针毡,穿着的家居拖鞋有点大,在她的一阵怼怼碰碰中,滑了半边出去,竟看着有点合脚起来。
她弓着的上半身,时而往前略倾,时而往后仰靠,最后屈膝侧卧在沙发上,极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虾米。
伸出的手臂,将茶几上放着的铃兰花复古时钟转了过来。
才下午三点的时间,贺尘晔这是…旷工了?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客厅通往阳台的推拉门应该没关紧,泄进来的不止阳光,还有一丝丝夹着热气的微风。
盛怀宁侧过头去看,莫名有种刚被煮熟,又撒了层热油的无措感。
心思千回百转着,她觉得虽然直接答应傅庭肆有点自私,但对待家里那两位,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硬。
爹地妈咪挑选傅庭肆,态度还比之前强硬,无非是觉得傅家与秋家在京市盘桓这么久,对于太和能入驻内陆有着莫大的帮助。
只不过,能亲上加亲,也算是锦上添花。
这么想着,不远处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层层递了过来。
盛怀宁腾地坐了起来,十分干脆利落地先捋头发,再理衣服,然后乖乖巧巧地小碎步到了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