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祺眼底挟着抹狡黠,笑声几近溢出,后被罗稚的一个响指叫了回来。
罗稚:“发什么痴梦呢?”
小祺抹了抹嘴角,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恐怕哈喇子就要流下来了。
俊男靓女,嘿嘿嘿嘿…
她情不自禁发出吸溜的一声,憨笑着说:“没…没什么。稚姐,宁姐的男朋友是不是昨晚就来了?”
罗稚用指尖滑动着手机屏幕,刚接收到的公关方案还有不少内容需要完善。她在大脑中顺着前因后果,很敷衍地回了个“嗯”。
啊——
小祺在心里无声尖叫着,看来她猜对了!!!
电梯终于到达负一层,梯门朝两边缓慢打开。
豪华的商务车就停在外边,从半降着的车窗往里看。
贺尘晔面前的小桌板上摆放着台笔记本电脑,长指很灵活地敲击着键盘,眼角的余光不时会瞥向坐在身边捣乱的盛怀宁。
盛怀宁根本消停不下来,食指会在一旁的人好不容易编辑好一大堆文字时,故意按上删除键,得逞后就美滋滋地笑。
“乖一点,”贺尘晔低声,“等我回完这封邮件就陪你玩。”
“我才不要你陪。”盛怀宁瘪嘴,偏头一哼。
目睹了这一幕的两个人,小祺是一副嗑到了的表情,兴奋到跺脚,罗稚则是觉得牙酸,脸快皱成了包子。
“呀!”盛怀宁一抬头就看见了,忙催促着,“快上车啊,我要饿死了。”
“抱着你家男人睡觉的时候,怎么不喊饿?”罗稚声音压得极低,没好气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盛怀宁瞧见了那翕张的唇瓣,好奇问着。
贺尘晔坐在靠电梯那边的座位,自然而然就听见了罗稚的打趣与埋怨,不受控地弯了下唇,转而收起笔电,操控着打开了门。
他长腿一迈,还未踩实,就被罗稚伸臂拦住了,还跟着提醒:“别别别,人多眼杂,先别下来。”
瞧着车门关好关紧,罗稚才慢悠悠地跟小祺一前一后绕到另外一边上了车。
罗稚坐在副驾,回头道:“Dita在内地的人气不比在港城,被拍的风险很大,还望贺总能理解。”
“明白,”贺尘晔颔首,“罗经纪言重了,用名字称呼我就好。”
话落,罗稚冲着两个人后排的小祺抬了抬下巴,“这是小祺,Dita的助理。”
贺尘晔跟着转过身,在小祺兴冲冲地挥手中点了点头,说:“你好,我是贺尘晔,是宁宁的——”
小祺闻言,尤为雀跃地抢着回:“是宁姐金屋藏娇的达令。”
贺尘晔冷不丁被噎住,一时间竟然无法应付。
盛怀宁睇去一眼,收紧与他相扣的那只手,眉眼里都是得意,“再嘴贫就回去吃泡面。”
小祺立时噤声,眼珠子一转,倚回座椅装起了石雕,强行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半小时后,车子停靠路边,除却罗稚和小祺,盛怀宁和贺尘晔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墨镜和口罩全都派上了用场。
这是一家极具当地特色的老字号餐厅,装潢古朴典雅,环境清幽怡人,墙上挂着的几幅山水画,让人眼前一亮。
盛怀宁埋着头朝里走,罗稚跟小祺紧随其后,全都进入预定好的包间后,贺尘晔才姗姗来迟。
四个人都不由自主长舒了口气,在港城完全不需要这般遮掩的贺尘晔觉得新奇,摘掉墨镜和口罩后,就急忙去安抚旁边的盛怀宁。
盛怀宁堵着气,认为罗稚有些小题大做,自坐下就闷着不吭声。
贺尘晔揉捏着她的手指,示意候在旁边的服务生给对面的两个人拿菜单。
末了,在服务生询问是否还要加菜的时候,他按着盛怀宁喜好点了几道,一并当做哄女孩子的工具。
一安静下来,盛怀宁就耐不住性子说:“稚姐,你跟公司商量半天,就这么解决的吗?”
罗稚懂她的话里有话,身子前倾,屈指敲了下横纹木桌,“你确定要现在公开?”
经提醒,盛怀宁的大脑中嗡地响了一声,目前跟爹地妈咪硬碰硬,显然是最不理智的做法。
她无法预估,家里那两位如若被逼急了,还会做些什么事,毕竟爹地的手段,还有妈咪的行事作风,在港城都是远近闻名,一个赛一个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