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些之后,克洛伊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信件重新折起收好。
如果不是那维莱特的这封信,她其实都快忘记这回事了,毕竟近期实在是太安静了。
也不知道是矗立在自己门前的警卫机关太吓人了还是什么的,就连近期给她送报纸的邮差说话都变得轻声细语了起来。
别说纯白铃兰,最近路过她家门口的狗都不见了。
过于安全的情况让克洛伊放松了警惕。
她忍不住怀疑那位气势汹汹地写下威胁信的家伙其实真的只是外强中干的老虎,毕竟最开始她用的不也是软头弹吗?难道她不清楚这么做会打草惊蛇吗?如果真的想杀她的话,早就该下手了吧?
克洛伊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她瘫在沙发上抱着小海獭昏昏欲睡。
像是明白自家主人近期精神不佳,小海獭不吵不闹地窝在她怀里,手上的小贝壳都玩出花了也没抱怨半句。
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克洛伊渐渐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外边的太阳已经落山了,她揉着尚还朦胧的眼,准备去厨房给自己整点东西吃吃,门却又被敲响了。
克洛伊毫无戒备地去开门,屋外站着的照常是她的警备机关,手上正捧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盒子,就像往常它把那维莱特要求转交的东西递给她时一样。
不过今天早上她不是已经收到过那维莱特的信了吗?难道是还有什么东西忘记交代了吗?
克洛伊一边奇怪,一边接过盒子直接打开。
一刻钟前,沫芒宫内。
塞德娜同复律庭的最后一个员工告别之后,正准备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家时,审判官大人办公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她歪着脑袋瞧着里面走出来的男人,主动打起招呼:“那维莱特大人,下午好!”
“是塞德娜呀。”那维莱特的表情和缓,回应道,“你还没有回家吗?”
塞德娜抱着自己背包从前台的小隔间里钻出来,一蹦一跳地走到他面前:“我正准备回去呢。不过说起来那维莱特大人今天居然下班这么早吗?”
以往他总是会处理案件处理到很晚的时候,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点见到他呢!
那维莱特点点头:“今天打算去探望一个人。”
“是去探望克洛伊吗?”塞德娜突然两眼放光,看上去兴奋极了。
那维莱特总觉得她这个眼神有点不妙,但他也不会撒谎,因此犹豫地回道:“是的。因为纯白铃兰的原因,克洛伊女士被迫待在家里的时间也无限期延长了,我担心她会感到无聊所以去看看她。”